沈虞晚將嫁妝交給孫氏打理還有一個原因,前世,她和裴蘅之的婚事定下,卻也沒有那麼快成婚的。
在她待嫁,親手繡嫁衣的那段時間,外祖母身子每況愈下。
孫氏便想了各種毒計來針對沈虞晚,甚至敗壞她手下產業的名聲。
沈虞晚應接不暇,被折磨得日益憔悴。
讓沈虞晚明白,有些時候蠅頭小利還是要放出去給身邊人,才能結識更多的善緣。
她不是沒有兵來將擋的勇氣和能耐,只是為了那些利益,不值得她浪費自己的時間精力。
王嬤嬤盯著,孫氏也絕無可能從中討取巨大利益!
她要做的,就是快點逃出這個牢籠。
沈虞晚猜得沒錯,在她放權出去後,孫氏便一門心思撲在賬本中,唾罵感慨沈家的產業竟然如此之多,便開始想方設法從中謀取利益。
自然沒時間去找沈虞晚的麻煩。
當日,沈虞晚還送了不少衣服珠寶出去,張家幾房倒是想很有骨氣地拒絕,那麼多年不見討好她們,送出去第一件衣裙,還是給三房那張玉婞的。
現在想起她們來,早幹什麼了!
可蜀錦啊,那些上好的料子,那可是江南送到京城來,都會斷貨的料子!
她們哪裡見識過?
根本拒絕不了!
拿人手短,因此再見沈虞晚,都和善了不少。
黃昏時,太陽被遠處的山峰遮住大半,沈虞晚坐在躺椅上,天已經涼了,她身上披著薄氅,神色憂愁不想回到屋中去。
玉芝匆匆走來,在她耳邊小聲道:“表小姐,那位親自來了,來拿玉佩來了。”
沈虞晚抬眸,知道玉芝說的是誰,對方既然親自來了,她也該親自送出去。
沈虞晚摩挲玉佩,玉佩上手質地冰涼,上面的饕鬄,仍然是一副藥將人拆穿入腹,讓沈虞晚瞧見便呼吸困難。
沈虞晚將那饕鬄深深印照在腦中,便將它藏在袖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