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有搭理陳志國,將菸頭放在腳底下踩滅之後,撿起來屈指一彈,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這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簡單一點兒來說,這兩個人的話我都信不過。
既然信不過,我為什麼還要插手呢?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轉身離開了公園,至於陳志國他現在只能短時間的附身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
剛回店裡,我發現孫玉樹坐在原本我應該坐的椅子上,問我上哪兒去了。
我告訴他,昨天晚上接了單活兒,今天過去看看。
一聽我是接活兒去了,孫玉樹“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說我不仗義。
“嘿,我說你小子不仗義啊,是怕我分你錢是吧,談生意居然不叫上我。”
我自顧自的倒了杯水,決定冷不丁的試探一下孫玉樹,想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反應。
我說:“還記得昨天晚上張柯找我嗎?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關於孫玉樹是不是張柯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這事兒我暫時還不是非常確定。
孫玉樹微微皺眉,想了好半天過後,終於回過味兒來對我說。
“你懷疑是我?”
我沒有說話,側過頭喝起水來,對孫玉樹的話沒有贊同,也沒有反駁。
過了片刻,孫玉樹一拍大腿,深吸口氣說:“得了,那我走還不行嗎?”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我趕忙上前拽住了孫玉樹。
我說:“孫哥,你先別衝動,不光是你,那天晚上參與的所有人,我都信不過。”
孫玉樹身懷天子望氣術,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對我來說,用處還是非常大的。
隨後,我又把昨天晚上和張柯的心理博弈簡單和孫玉樹說了一遍,以此來表達我內心的糾結。
孫玉樹這會兒雖然還在氣頭上,不過倒是沒有惱羞成怒,骨子裡有一種強烈的意願,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說:“小離子,我實話給你說了吧,是沒錯,我接近你確實有目的,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孫玉樹要是有一天起了害你的心思,我不得好死。”
我趕忙給孫玉樹遞了根兒煙,人家這都已經發毒誓了,我覺得可能是真誤會人家了。
接著孫玉樹又說:“你也不好好想想,我可能是張柯的人嗎?他張柯配嗎?他能給我啥?錢?再說了,我真要是為了錢出賣了你,我現在能在這兒?我真要是張柯的人,我以前能睡大街上?”
孫玉樹狠狠抽了口煙,氣得直接背過身去。
我想了想似乎孫玉樹所說的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像張柯這樣的人拉攏人心的方式不外乎就兩種,威逼和利誘。
雖然孫玉樹看上去好像挺缺錢的,可是人家懷裡可是揣著禹皇定海鏡,那玩意兒可是無價之寶,就憑這個便能證明,孫玉樹絕對是個見過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