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皺眉,追問張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張柯搖了搖頭說,他其實也不是非常瞭解,這些全都是聽守工地的工人說的。
每一個工地晚上都會有專門負責守夜的工人,主要是擔心工地上的一些建築材料被盜。
這一次建造的跨江大橋也不例外,其實在開工當天,鞭炮不響、鑼鼓不鳴,就有人說不吉利。
但張柯卻沒有在意這麼多,大手一揮就動了工,隨後就禍事不斷。
剛開始在水泥澆灌橋墩的時候,有個工人一不小心掉進了橋墩子裡,等撈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這事兒不知怎麼的被捅到了上面去,說他工地的安全措施不到位,責令停工整頓。
得虧張柯在上面還有不少關係,花錢疏透過後,這才讓工地重新開工。
可是開工後不久又出了事兒,先是有工人被鋼鋸鋸斷了腿,後來又有工人從橋上掉水裡,硬生生被拍斷了腰。
前前後後大大小小的事故不下十幾起,當然張柯都用錢把這些事情給妥善處理了,要不然別說是工程保不住,估摸著他都得被介入調查。
其實這個時候他也有些覺得,這個工地有些邪門兒,所以託關係找了一批道士開壇做法。
當時那些道士說,是因為有冤魂作祟,他們需要在晚上作法引渡亡魂早登極樂。
於是,當天晚上就在橋上開壇做法,場面好不熱鬧,張柯也沒親自去看,心說應該沒問題。
可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那群道士整整在橋上跳了一個晚上,腳上的鞋都被磨穿,腳底血肉模糊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當時最先發現的是守工地早起的吳老頭,他聽見在大霧瀰漫的橋面上有聲音,過去看才知道,那一個個身著道袍的道士們表情呆滯雙眼翻白,渾身冰涼徹骨,卻依然翹著蘭花指,搖曳著婀娜的舞步,在大江面上看上去格外滲人。
張柯說:“後來那些道士們全都大病了一場,有的在醫院發高燒,四十一二度嚇人得很。我聽當時親眼看見的一些人說,他們當時跳的舞,好像是古時候的一種舞蹈。再後來我又花了重金去找了一些陰陽先生過來,有道行的看一眼就連連搖頭,轉身就走。沒道行的拍著胸脯說沒問題,隔天就被送去醫院,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這不才找上小師父你了嗎?”
一邊說著,張柯一邊給我倒了杯酒。
我心裡尋思著,雖然這個年代江湖上白道懂行的陰陽先生不多了,但張柯願意花重金,肯定也有不少有本事的人看過,他們都不敢插手就足以說明,這事兒絕對不簡單。
這會兒我心裡也在打鼓,我說。
“張老闆,這事兒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行,得先看看再說,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我當然會竭盡全力,這不僅是在幫他,也是在幫我自己。
張柯眨巴眨巴嘴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雖然沒說,不過我卻能看得出來,他其實並不怎麼看好我。
之所以找到我,除了因為我在網上那段影片以外,更多的應該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今天就算了,小師父先好好放鬆放鬆,明天我再帶你去也不遲,這兒這麼多姑娘喜歡哪個隨便選,多選幾個也沒問題,直接帶樓上房間好好舒坦舒坦!”
張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包間裡面的女人全都站成一排讓我挑。
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看,一個個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尤其是那幾個沒穿衣服的,更是讓我口乾舌燥。
我發誓,要不是因為現在還不能破身,今天我準淪陷在這兒。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張柯又笑著問我,是不是不合我胃口?
我其實想說挺合胃口的,就是不敢下嘴,但最後只能尷尬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