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貓在樓梯的拐角處往外遠遠的看著。
跪在地上那小夥子名叫陳晨,原本在附近一家中餐廳的後廚做配菜工作,一個月工資三千五包吃包住。
可這小子不學好,下班過後開始跟著幾個一塊兒上班的朋友炸金花,剛開始的時候贏了不少錢,一時之間風華正茂,直接辭了後廚的工作,成天就泡在賭桌上。
是個人都知道,賭狗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很快這陳晨就輸了個精光。
但賭徒的心裡想的不可能是安安心心好好找個班上,而是下一把老子一定能連本帶利的全贏回來。
只不過沒錢可上不了賭桌,經人介紹陳晨找到了花姐,前前後後在花姐手上一共借了十萬塊錢,現如今已經超過還款期限小半個月。
陳晨本來是想逃回老家,讓花姐找不著,可他這點兒心思哪兒能瞞得了花姐這種老江湖。
花姐的人早就已經盯上了他,見他腳底抹油想開溜,直接就是一頓胖揍過後給帶了過來。
“寬限幾天?你也不去道上打聽打聽,花姐給幾個人寬限過?”
站在陳晨身後的中年男子名叫仇九,說完直接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抬手便扔在了陳晨身邊,接著說道。
“花姐什麼規矩,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心頭一驚,看樣子今天這是要見血啊!
我看見那個叫陳晨的年輕小夥子整張臉被嚇得慘無人色,渾身還有些微微發顫,像極了一隻落進深井裡面,孤立無援可憐但又可恨的癩皮狗。
陳晨顫抖著手,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匕首,我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神從剛開始的絕望,瞬間充滿魚死網破的怒火。
我心道一聲不妙,本能的衝了上去。
“花姐小心!”
可我畢竟相隔還有一段距離,而那陳晨距離花姐不過兩米遠,只見他抓起匕首惡狠狠的朝著花姐就刺了上去,這是要拉花姐一塊兒墊背。
正當我覺得花姐避無可避的時候,仇九卻動如脫兔抬腿一腳踢在陳晨握著匕首的手腕兒上。
陳晨手腕兒吃緊,匕首脫手而出,在空中翻轉好幾圈後又被仇九一把穩穩接住。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陳晨的手腕兒摁在旁邊的桌子上,燈光下仇九手中匕首寒光一閃。
在陳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鋒利的匕首直接洞穿了他的手掌,硬生生釘在了桌子上,血如泉湧。
我看得眉角一擰,彷彿剛才那一刀就紮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