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書籍放下後,司馬徽瞪著眼前這老不正經的傢伙,直接來了一句,“有本事你打我。”
這還真不是司馬徽吹牛皮,能打的過他的,或者說能和他打平之人,全天下不足三人,這魯敬之和他的武功都是中天位,但每一層也得分出個優劣,司馬徽就是那最優之人,後者還真打不過他。
無奈,魯敬之只好心平氣和的再次坐了下來,諂媚地說道:“我知道司馬老哥看人本事大,可這小子真能受的住那劍法所幻化出來的心魔。”
司馬徽輕輕一敲桌子,“你就是這麼問人的?”
魯敬之立刻心領神會,從袖中掏出兩瓶上好的酒水,還有用油紙包裹的兩個下酒菜,還有兩雙筷子。
司馬徽接過一瓶酒水,開啟上面泥封,用鼻子使勁聞了聞,道:“你小子可真大膽子,連上供的龍泉酒都偷來了,不怕主公砍了你的腦袋。”
魯敬之連忙解釋道:“司馬老哥你這就誤會了,就算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主公那偷酒喝,這與犯上作亂有何區別,這些都是主公賜給我的。”
說句實話,偷酒喝這件事,魯敬之還真能幹得上來,他這人一輩子嗜酒如命,雖說對主公也極為忠心,就算讓他死也沒什麼怨言,但自從上次在王宮之中喝了龍泉酒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多次向主公討要卻無功而返,他也知道主公不是小氣,而是怕自己喝酒誤了大事,這傢伙哪管這麼多,居然偷偷溜進王宮偷了兩大壇酒,抱著就跑,被衛兵攆了一路,模樣極其狼狽。
楚王知道此事後,並沒有做出任何責罰,只是口頭警告了幾句,若是換作他人,不說株連九族,也得落個滿門抄斬下場,從此之後,楚王便每月給魯敬之送去幾大壇酒水,讓他不要再偷酒了,實在不成樣子。
所以說這些酒水來之確實不易,魯敬之平常都捨不得喝,今天能拿出兩瓶來已經算大方的了。
司馬徽喝了一口酒水,砸吧砸吧嘴,嘴上連連稱讚道:“好酒好酒。”
魯敬之連忙說道:“酒也喝了,那我剛才問你的事?”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次司馬徽不再藏著掖著了,便開口解釋道:“連此劍法需要內心純粹堅毅之人,說白了就是驢脾氣,不管外人怎麼說,始終堅持自己原則,而這小子就屬於這種人。”
魯敬之點了點頭,這小子確實是這樣的人,甚至比驢脾氣還驢脾氣,一旦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確實是適合練習此劍法。
他長舒一口氣後便繼續問道:“司馬老哥,你覺得這小子將來武功成就會如何?”
司馬徽這次卻搖起頭來,道:“這種事情我從來不會觸碰這畢竟是人家自己事情,我真的這麼做了,實在不合乎規矩,就算我看出來了我也不會與你說。”
正在魯敬之失望的時候,司馬徽便繼續開口說道:“不說那小子,就說你這傢伙,一把年紀了,人前威嚴肅穆,人人害怕,背後卻是個混不吝,你覺得這樣好嗎?有點兩面三刀的意思了。”
魯敬之在地上猛呸了一口,“呸!老子如何做,用不到你這老不死的管,我一輩子就這樣了,願意誰說誰說,前提是得有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