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筆糊塗賬,哪有那麼容易算的清楚?楊戩若是能那麼理智,拎得清楚,也就不會和人糾葛了一千多年還沒有結果了。
玉鼎真人迴轉目光,“看這個年輕人,不似尋常的乞丐,倒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楊戩微微蹙眉,“師父,您徒兒我還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呢,還不是一樣被您拉過來做苦力。”
玉鼎真人挑眉,“怎麼,不願意做啊,不願意做,可以不做啊。貧道又沒說一定非要你來做不可。”
楊戩眉目低垂,“師父,徒兒沒說不願意做,徒兒願意,別人想幫師父做事情還沒這個福氣呢。”
玉鼎真人付之一笑。“好了,這就不用你了,貧道自己來就好,你出去給他買兩身衣服回來。”
“是,師父,徒兒這就去。”楊戩應著離開。
玉鼎真人眉眼含笑望著楊戩離去的身影。
楊戩步履匆匆,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便折返回來。
“師父,徒兒回來了。”
玉鼎真人應了一聲,“嗯。”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雙目,雙眼打量著自己面前的人,“謝謝你們救了我,謝謝,請受顧長歌一拜。”
“不必多禮。”玉鼎真人扶著顧長歌坐好。“你不用害怕,這裡只有我們師徒兩個人。貧道玉渺素,這是我徒兒楊清源。”
最大的默契就是你什麼都不說,我也明白你想要什麼。
楊戩將玉鼎真人早已準備好的清粥端了過來,“先吃點東西吧。”
顧長歌餓了多日,也就沒有客氣,道了一聲謝謝,便大口吃了起來。
玉鼎真人雙眸微動,“慢慢吃,別急,不夠的話,鍋裡還有。”
顧長歌連連點頭。
填飽了肚子,顧長歌也就開口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提及了自己的遭遇。
顧長歌是杭州人士,原本與江州的吳府小姐吳采薇自幼訂立了親,兩家人也約定等兩個孩子十八歲時就拜堂成親。
但是奈何世事無常,生了諸多變故。
一場大火,顧長歌一家自此家破人亡。
安葬父母親人之後,顧長歌已是身無分文。
萬般無奈之下,顧長歌便前往江州投奔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