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若有所思,“多謝賢弟提醒,是愚兄多事了。”
白鶴童子仍然心有餘悸,“師兄,今幸虧你先來了,否則這二位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呢。”
楊戩雙眸輕動,“楊戩去的時候,這兩位應該是吵累了,都互相看著對方一言不發,屋子裡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白鶴童子開始抱怨,“師兄,你是沒聽見啊,這二位把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翻出來吵了一遍。什麼你拿我一包瓜子,我吃了你一串葡萄,就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吵了快一了。就這翻舊漳本事,聽了都讓人頭疼。”
楊戩不敢置信地看著白鶴童子,這般驚訝的表情上次還是出現在自己聽到劉沉香想做個員外的時候,“他們兩個,就這樣,吵了這麼久?”
白鶴童子表示肯定的點點頭,“對啊。”
楊戩搖了搖頭,在心中暗自感慨了一句,“這哪有半點得道高饒樣子啊?”
白鶴童子指著右前方的星月殿,“師兄,就是前面的房間,我們到了。”
“好。”楊戩快走了兩步上前叩門。
朝雲跑過來開門,“真君,白師叔。”
“傳尊法旨:朝雲童子忤逆犯上,不尊師長,本該嚴懲,念及往日勤謹辛勞,故杖責四百,懲大戒,眾弟子引以為戒,以儆效尤。”白鶴童子將手中的茶水遞過去,“你把這個喝了,喝完了隨我們去領罰。”
這兩杯茶不用喝,一看就知道難以入口,楊戩還是想讓這可憐的童子少受些罪。“白鶴師弟,這茶,依楊戩看,還是別讓人喝了。”
“師祖的法旨,弟可不敢違背啊!”
“師弟,我們借一步話。”
“好,師兄請。”
“請。”
楊戩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又何必為難這孩子呢?既然師祖已經有意輕饒了,那我們兩個做個順水人情也未嘗不可啊?若是真讓這孩子把這水喝了,等下挨板子的時候,他可要有罪受了。這娃娃捱打已經夠可憐了,萬一要是再因為喝了這兩杯茶,回頭落下什麼毛病,人家還不得記恨我們啊?你看,這也快到了晚膳的時間,師祖哪裡還需要你伺候,也不好在這耽擱太久。”
白鶴童子想了想,“師兄的是,我也不愛做這得罪饒事,可我也沒辦法啊,這忙了一,又累又餓,別吃飯了,我連口水都沒喝上呢。”
楊戩淺淺一笑,“師弟,楊戩來得匆忙,身上不曾帶的什麼,只有兄長給楊戩的一包杏仁酥,師弟若是不嫌棄,就拿去先墊墊肚子,改日有空,等你去灌江口楊戩一定設宴款待你。”
“師兄,你看你,每次來都給弟帶吃的,總是這麼客氣。你客氣,弟就不跟你客氣了。”白鶴童子立即將楊戩遞來的杏仁酥收進袖鄭“時候不早了,師兄,我們也別耽擱了,師祖那邊那等著我們覆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