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這一次倒是很聽話的睡著了，林滿月和紀昊辰這才離開醫院。
車廂內，林滿月望著窗外，就快入冬了。
她很喜歡冬天，那種被厚實衣服包裹起來能夠給她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她現在懷孕了，如果冬天來了，寬大厚實的衣服正好能夠遮擋住她的已經愈加明顯的小腹。
林滿月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都是這樣沉默不語。
紀昊辰想找話題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在這樣一種狀態下該說點什麼。
但是他又很想結束這種關係。
於是開口的第一句：“對不起……”
林滿月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後回過神來，“你說什麼？怎麼突然之間就道歉了？”
“沒怎麼，只是覺得以前我有時候對於你太苛刻，甚至到了極端的地步，覺得挺對不起你的。”
紀昊辰開著車，目視前方，這段時間他想明白的事情不少。
對於林滿月的愛意轉化為恨，恨她為什麼這麼不知趣，當自己對她做了過分時候，又追悔莫及。
他都快要搞不清楚自己所想了。
林滿月也沒有想到紀昊辰會跟自己說這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好。只能是笑了笑，目光四處張望著，“沒關係，反正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是嗎？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
這些話她很不想說出口，因為她知道自己心裡會有多痛。
可是她現在佔用的是姐姐的身份，她沒有資格佔有本身就不屬於她的愛，這樣她的良心實在是過不去。
“嗯。”紀昊辰眼裡的光瞬間落寞，原來她所表現出來的溫柔，只是因為她要離開的前兆。
或許自己，真的已經錯過她了。
他心裡很不舒服，但還是很介意以後林滿月的選擇，“你還是要跟鄭宸筠訂婚嗎？”
“嗯，這是我沒得選擇的。”林滿月沒有告訴他自己所有的事情。
如果將所有的事情都全盤托出，那以後真的可能連見面的可能都沒有了。
這是一種預感，而她的預感一向很準。
“林滿月，你有什麼沒得選的，我想從你嘴裡聽到一句你不愛我了就這麼難嗎？”
紀昊辰說的很無力，帶著慍怒和無奈，他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就算把她關起來又能怎麼樣……
“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紀昊辰，你別逼我了。我真的不想我們兩個下次見面的時候想仇人。”
林滿月不想回答他後面的問題，她怎麼能夠說自己不愛他，明明愛的他要死，如果不是因為種種因素的牽制著她，或許她真的會放肆去愛，不問世俗。
可世界上哪有那麼完美的事，沒有的，也不可能有。
“行，我不逼你。我知道你做的決定一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放你走。”
紀昊辰放棄了，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感覺林滿月再也不會回到自己身邊了。
林滿月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一向渴望的自由，當真的從紀昊辰嘴裡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真的痛得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