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猜錯,他果然點了點頭。
“我突然記起以前...我也是這樣推著師妹,她也跟你一樣,不停的喊著“師兄!再高點!再高一點!””
“....”看著他打轉的眼珠,我的鼻子一酸,再也沒有盪鞦韆的想法,我很想安慰他幾句,但我要開口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從何安慰。
或者說,現在不管說什麼,只要關於他的師妹,他就會難過。
我收回了頭,一時間誰也沒說話,空氣卻異常的沉重,他心不在焉的推著,我也心不在焉的蕩著。
“停下吧。”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歡樂而讓他想起傷心事,這樣算是一種折磨。
他眼神一愣,卻沒有停下來:“怎麼了?”
我愧疚的擠出笑容:“休息會吧,待會再來!”
我故意裝作得機靈古怪,他果然沒有產生懷疑,笑著將我放了下來。
我們平坐著在樹下,吹著涼風,望著星辰,但誰的心思也沒有在明亮的星辰上!
他在傷心難過,而我在替他傷心難過,可憐心疼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安慰他!
飽受著愧疚煎熬的我想要逃離了,都是因為我在這才會勾起他痛苦的回憶:“我得回去了!”
我擺了擺腳丫子,眼睛也死死的盯著自己那一前一後擺動的腳尖。
“為什麼?”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他有些焦急了。
我猶豫著看向他,他果然有些焦急,但我不知道為何焦急:“這麼多天沒回去,師傅會擔心我的...”
“別回去!”我還在想著怎麼接著說下去,他卻突然嚴肅的打斷了我:“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崑崙印嗎?”
我愣著點了點頭:“記得啊,每當黑夜降臨便是洪荒在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