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佛造成的結果,已經滿足鳩淺睚眥必報的條件。
毀我身軀者,雖萬死猶不復。
“哼,畫天書除了我就只有一個人,讓他去,他去了死得更快。”偽佛這般說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一絲擔憂。
其實,畫天書還是有很多人的。
偽佛覺得,世間所有畫畫之人都有可能是畫天書的人。
一億個畫匠中會有一萬個畫師,一萬個畫師中會有一百個畫聖,一百個畫聖中會有一個修道奇才,能看破線條背後的大道與神奇。
畫天書要的是那最後的那一個一,但是也不代表能夠忽略前面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如果真的被鳩淺盯上畫天書,斬畫畫之人的手便會成為必做之事。
一旦世界再無人膽敢作畫,畫天書將等同被人掐斷命脈,與死無異。
總歸而言,有仙界三大神秘勢力,唯有長歌當歡的人一直都是最少的。
聽孃親說,是因為她登上那艘大船之後沒有適合她的位置,故而只能被天人相離。
長篙人的選擇,凌駕於情愛之上,好似是由天選,而非人選。
對此,偽佛雖然欽佩,但也痛絕。
原因無他,只因她和她的孃親,都不是長歌當歡的天道。
既然你的道與我無關,再好也不值得欽佩。
偽佛這般想著,覺得理所當然。
“你不用對我們撒謊,我們沒有能力去報你這毀屍滅跡之仇。到時候我們會告訴他是你把他的身體毀了,你等著他的報復吧。有仙界中極樂洲之人的下場就是你畫天書的下場。論偷襲,我覺得他還不是不怵你的。”秦微涼背靠問仙群山,絲毫不害怕偽佛能夠傷害於她,冷冷地說道。
“你敢?”畫天書記起極樂洲的無人之地便不寒而慄,手中畫筆劇烈顫抖。
“有何不敢?你不由分說就出手毀壞他的軀體,不是趁人之危嗎?還不許我們偷襲?怎麼?你剛剛當了婊子就要立牌坊?”裴三千聞言跳了出來,指著偽佛的鼻子就是一通怒罵。
偽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似正如她所言,心中有些發虛。
“這是私人恩怨,不應涉及宗門和國界。”偽佛思索一陣,收起畫筆,語氣也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