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琵琶歌聲起,蓮花身窈輕舞劍。
撥動琴絃,舞動水杏,這蘆葦蕩中,已然繪成畫卷丹青三千簾。
“一葉碧帆,翩駛蘆葦岸。夕陽沉落,琵琶舞劍,醉透人面,佳人釵頭豔。
纖手玉脂香凝,琴絃動風線,蓮花俏妍,成珠簾丹青一卷。
水杏琵琶共飲酒,吟透古今風流,空落清痕滿衫。
氤氳之水潺流,洗去胭脂,已無顏。春去冬來景,日落江孤眠。
唯伊人倩影,遺立蘆葦中間。風中痴纏,歌聲委婉,一曲冬日涼曲,慰我萬般心寒。”
楊曄飲酒豪放作詞,伴著秦小憐的琵琶,隨著蓮花舞動的水杏。
一曲一劍,一人一詞。
這木筏緩行,夕陽也是垂垂將落,楊曄他們這蘆葦蕩中半日行程,終是在這天黑之前,到了這蘆葦蕩中有孤島,湖湘以西離殤宮了。
隨著楊曄他們木筏緩緩而來,那坐落離殤宮的島邊,果然就如那吳家山說的一樣,每隔一段就有人在那把守著。
隨著楊曄他們近了,那放哨的人也是瞧見了他們,隨即只見一名苗族服飾的青年走到了岸邊,對著楊曄他們喊道。
“你們幾個是誰?這是離殤宮,沒事就快些走開。”那青年男子一邊大聲喊著,也是打量起了楊曄他們。
一個穿著英氣的撐船姑娘,一個懷抱琵琶戴著斗笠的窈窕女子,一個漂亮小巧的少女小姐,一個一身黑衣站在木筏船頭的翩翩公子。
青年瞧著楊曄他們,也是目光多在蓮花身上停留了一下,除了看她漂亮,也是多看了她兩眼手中的水杏。
楊曄聽著那青年的喊話,也是示意翠雲繼續前行,自己則開口回道:“在下楊曄,聽聞離殤宮冬季雪景靚麗,特來觀摩,順便也有些陳年舊事想問於你們離殤宮宮主新羅月色。”
那青年聞言,自然明白楊曄這話前半句來看冬季雪景是客套,找自己宮主問話才是正事。
所以他隨即手指作圓,放在嘴中也是吹響了來,之後便開口道:“我們宮主多年來都不見客,若是尋藥問事,那麼幾位便按規矩來,跟我們外事長老交談即可。
可閣下一行竟是從那蘆葦蕩中小路而來,想必也是鐵了心了,不過我還是好言相勸,就此回去吧。
然後有事,就在那湘西蘆葦蕩渡口聯絡我們離殤宮外事就可,若是外事長老同意了,你們再交談好了。
至於這離殤宮嘛,各位還是請回吧,我們宮主不見客!”
隨著這青年話語剛說完,只見那島邊也是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看來就是因為他剛剛那一哨聲。
楊曄瞧見來了那麼多些人,他還是示意翠雲繼續前行,自己則開口說道:“聽聞離殤宮宮主有三不見的規矩。
書生不見,劍客不見,道士不見。
而我們這一行,既沒書生也沒劍客,道士就更不用說了,頂多算是有個舞劍的侍女,因此你們宮主怎有不見之理了。
況且在下要問之事,還真的得是你們宮主自己解答才行,其他人嘛,問了也是無用,所以不然你就去通報一聲,萬一你們宮主又同意了呢?”
楊曄嬉笑著說道,木筏也是將近都快到了這離殤宮的孤島岸邊了。
那青年人見楊曄這般無賴,也是大聲說道:“我們宮主除了那三不見的規矩,她在冬季也是從不見人的,所以閣下如今非要冥頑不靈,那麼就別怪我們離殤宮不講道理了。”
隨著這青年話語說完,楊曄他們的木筏也是剛好停靠在了岸邊,就是一瞬。只見那離殤宮眾人中有些一把菸灰就隨袍袖給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