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可吉,該起床了,要遲到了!”
範以高的聲音有些無奈,這兩人翹課都要成習慣了。
北方人總是覺得南方的冬天冷,那是一種無論穿多少件羽絨服都抵禦不了的魔法傷害,凜冽的寒風總是千方百計地能從衣領或是袖口侵入。
他拿著臉盆接好熱水便開啟了那扇寢室門。
“呦,下雪了!”
阿偉的床位靠近陽臺,只要從被窩裡探出一隻手拉開窗簾便可以知真假。
所謂的銀裝素裹,滿目皆白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複變函式並不是他必修科目之一,袁可吉當初為了跟數媒的班級一起上課,便想到了這樣的損招。
他本不願意去上,但是難得的雪天他難得有了想出去走走的念頭。
等阿偉拖著袁可吉來到健行樓三樓的大教室,已經是響鈴前的最後一刻,兩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倒數第二排。
袁可吉睡意未消,連手都沒有從褲襠裡拿出來,便趴在桌面上補回籠覺。
教室裡滿是花捲肉包的香氣,早上一二節課,誰也不願意餓著肚子熬三個小時。
趁老師的一個不注意,一個身影偷偷摸摸地溜進教室,正好坐在了阿偉兩人的身後。
她看起來很怕冷,至少阿偉覺得如此。
他可沒見過羽絨服外面再套一件棉衣的穿法,更可況那人還是陳文青,陳大院花。
這不是阿偉第一次來上覆變函式課,但卻是第一次在這堂課上看見陳文青。
“看什麼看?”
陳文青的鼻音很重,雙眼有些無神,一條厚厚地圍巾不只將脖子更是把那張僅有巴掌般大小的瓜子臉團團裹住。
她顯然認出了阿偉。
袁可吉從不寫隨堂作業,阿偉選擇抄現成的,而陳文青則是在課堂上寫。
她並不聽課,不像那些坐在第一排的學霸們,時常參與和老師的討論,又或是提出自己的見解,對於學問,她喜歡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