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見狀,與顧廣平合力,朝著傷口處攻擊,那傷口越撕越大,逐漸將整個龜甲裂開來,贔屓像是承受不住痛苦,猩紅著眼,開始瘋狂的啃咬顧廣平,氣泡被打破,顧廣平嗆到水,開始呼吸困難。
巨龜的利爪毫不留情的拍上顧廣平的脊背,下一掌,就是致命的傷害。
落雨見狀,情急之下,去拽拴著贔屓的鎖鏈,那鎖鏈是玄鐵製成,應該有千金重,可落雨提起,毫不費力,直直的將贔屓拽了回來。
與此同時,氣泡再次包裹住顧廣平,他有了氧氣,便再次提劍上前,這一次,他砍斷了贔屓的一隻腳。
落雨趁勢,吐出一個氣泡,將贔屓包裹住,氣泡縮小再縮小,逐漸成為一個糰子般大小,落雨拿在手心中,細細的看,此時它的殼已經碎掉,像是一個軟體動物,正凶猛的瞪著落雨。
“落雨,那是什麼?”
顧廣平指著海底淤泥的表層,鎖鏈的盡頭,拽出一隻青銅的寶箱,正散發著幽幽的綠光,像是等待著有緣人的開啟。
落雨近前看,寶箱上的花紋古樸別緻,細看來,是一幅幅的圖畫,第一幅圖,是有人在高歌,有人在起舞,下一圖,又成了戰爭開始時候,巨大的傷亡,流落的百姓……落雨越看這幅圖,越覺得眼熟,可她再回憶,卻回憶不起什麼,腦海中嗡嗡的響,眼前一黑,昏過去。
落雨是被顧廣平揹回廣德寺的。
顧廣平傷的不輕,肺腑間都是內傷,吐出一口血便暈了過去,落雨則是皺著眉頭,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大學生禹城本是在寺中等他們,卻沒有想到等回來兩個重傷的病患,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廣德寺的門前,有人敲門。
是趙行淵。
他沿著街頭巷尾的老人們打聽了許久,才找到這個破舊的寺廟,剛一入門,便看見落雨躺在地上,身邊躺著天一道的弟子,顧廣平。而落雨,則是被一個年輕的男孩,虛虛的扶在懷中。
趙行淵的眉頭,不知不覺的蹙起來:“落雨怎麼了?”
他不知,他在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有多少的可怕。
他走上前去,自然的從禹城的懷中將落雨接過來,見落雨雖然沉睡,卻面色紅潤,身上也沒有外傷,便稍稍放下心來,問禹城:“你又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禹城惶惶不知所措:“他們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他們讓我在這裡等著他們。”
趙行淵沒有回應,只是輕柔的抱起落雨,準備離開這裡。
禹城不敢確定趙行淵的身份:“你是落雨姐姐的什麼人,怎麼能隨意帶她走?我準備送她去醫院呢。”
海風吹來陣陣涼意,吹得趙行淵眼中泛起幽深的海潮,他嗓音低沉:“我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