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記憶裡那熟悉的身影高傲的說:
“只要你公開發文說為了錢拋下姜柏巖和你女兒跟我在一起,並和我離開海城去國外領證,我就把爸爸親生女兒的下落告訴你,
另外,想來你也不願爸爸多年打拼下來的基業毀在我手裡吧!想要創業很難,但想毀掉一份家業,卻是容易的很呢?”
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季晚晚只得咬牙妥協,拋棄了女兒,受千夫所指,只能跟著他,每日小心翼翼的討好著他……
“砰”地一聲,房門猛然被推開的聲音,打破了他的臆想。
季淮不耐煩的轉頭,看見來人,瞳孔猛的一縮,
“你們…你早知道了…”
只見大門口,季晚晚帶著兩名警察,不知已站了多久,身側跟著怒瞪著他的季錚。
聽他這話,一向衝動的季錚再也忍不住,衝上去就給了他兩拳:
“畜生,人渣,你明知道…為什麼不阻止…那可是我們的大哥啊!”
有警察上前將人拉開,季淮擦了擦嘴角的血,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再裝的了,扯唇冷笑一聲:
“呵!你當他是大哥,他可沒當我們是兄弟!他心裡只有他自己。
至於你,錯誤已經鑄成,你以為這會子巴巴跑去巴結這個女人,就能抵消這5年來對她和那孩子的傷害!真是個天真的蠢貨!”
這時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是這個蠢貨和季晚晚裡應外合……又或者,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女人的掌控之中。
他們在明,她在暗,她太瞭解他們了,利用他們人性的劣根性,用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將他們一個個逐一瓦解。
他仰頭低低的笑,笑的肩膀都在顫抖,虧他自詡聰明,其實又比季錚這個蠢貨強多少?
季晚晚的神色始終很平靜,平靜的看著客廳裡三人或驚恐或諷刺的臉。她走進幾步,看著季淮,不帶情緒的說:
“你先天不足,且家族有遺傳性心臟病,從小身體弱,長大後雖然好了許多,但給你治療的中醫再三交代你,不能經常劇烈運動。
這些你心裡不知道嗎?你卻偏偏要和我擰著來,去參加偶像練習生。打斷你一雙腿總比沒了性命好!
至於那個叫小芸的女孩子,她是白柔找來的。你其實也並不真的喜歡她,只是拿她故意和我置氣!”
她又上前幾步,語氣依舊沒什麼情緒:“你那時還小,青春期的男孩子有些叛逆很正常,即使你那時開始恨我,我雖然難過但也能理解你。
可我斷沒想到,你為了報復我,到處造謠,汙衊我的名聲。”
季淮顯然不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然而對上這雙平靜無波的桃花眸,他再次清晰認識到,對於從前種種,關心也好恨也好,季晚晚是真的放下了,
他心裡悶痛得幾欲爆炸,口中嗤了聲:
“成王敗寇,隨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