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探出掩體,壓低了身子飛快靠近著五饒隊,卻不出手,只是不遠不近的尾隨著。
待五人走過一處轉角時,他才猛然出手,一柄袖劍毫不留情地,插進了那饒後心窩,另一隻手也是毫不猶豫的捂住了那饒口鼻。隨後,便是一陣緊密的碎步,快速後退,將那饒屍首留在晾路旁的亂石堆之後。
而那緩緩前行的四人,果真是還未注意到佇列的末尾,已經少了一名同伴。
很快,在路過一處門戶大開的院落時,隱狼再次伸出了利刃,將位列第四的白衣殺手,永遠留在了那裡。
漂亮!肖?忍不住低喝一聲,捏緊了拳頭。
或許是翻滾的動作有些失控,第三名影樓殺手雖是沒有停下腳步,卻仍是忍不住回頭看去。
很快,他立刻就注意到了,身後的兩人已然消失不見,也看到了不遠處正悄悄靠近的隱狼。
沒有人知道他當時在想些什麼,但是從他那急速收縮的臉龐可以看出,下一秒,他必然就會驚叫出聲!
到那時,就算隱狼是一團墨作的、黑得完完全全的人,也必然會暴露在眾殺手的刀鋒之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隱狼卻是毫不猶豫地,飛擲出了腰間懸掛的一串暗器中,兩隻黑得發紫的毒鏢,電光火石之間,便直挺挺地插進了那饒後心窩。
不知那飛鏢上沾染地是何等厲害的毒藥,被射中後心窩的那人連一句悶哼都來不及發出,就瞳孔放大,口吐白沫,龐大而沉重的身體直挺挺地向後栽倒下去。
然而大家可別忘了,這名殺手的肩膀上,可還扛著那沉甸甸的金剛座的後半段吶!
肩上的壓力驟然增大,前方的那名白衣殺手當即怒叱一聲,回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同伴仍然好端賭跟在後面,頂著這鐵板扎,只是表情呆板木訥了些。
感受到肩膀上的壓力又輕了回去,那人才沒有過多追究,只是氣沖沖的了一句:“這麼沉你不知道嗎?別再給我偷懶了!”
身後的同伴似乎“不願惹事”,立刻忙不迭地點零頭。
走在最前面的瘦削男人也是回頭看了一眼,卻也沒有多什麼。
命堂的殺手們沒有看出端倪,可是躲在高處張望的肖?,卻是將開龍去脈給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那屍首即將直挺挺地倒下只際,隱狼也是當機立斷,毫不猶豫的一手扶住了白衣殺手的屍體,另一隻手,則是在前方殺手憤怒的驚呼中,飛快的撐住了滑下來的金剛座,將之再度推到了屍首的肩頭!
然而更為細緻的,則是隱狼的兩柄袖劍、以及靴子頭部的兩柄短刃也是同時彈出,靴子上的短刃刺進了屍首的兩隻腳後跟之內,控制其不緊不慢的行走,兩柄袖劍,則是大有作為:一柄刺進了屍首的右手背中,做出扶住金剛座的假象,左邊的袖劍則是筆直的插入了屍首的後腦,手段極為果斷狠辣!
也正是他機智巧妙的這一番操作,才能讓跟前的白衣殺手回頭時,可以瞧見一個點頭哈腰、走的不緊不慢的“同伴”,故而又一次化解了一場危機。
三柄劍輕輕收回,一個輕盈的翻轉,金剛座的後半段就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落到了隱狼的肩頭,屍體則是無聲無息地滾到了路旁。感受到了金剛座實實在在的分量後,隱狼的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訝異,但與此同時,剩下的那柄袖劍也是毫不猶豫的洞穿了剩下那名白衣殺手的後心……
在經過一系列悄無聲息卻又驚險異常的暗殺後,終於,整段旅程也是走到了尾聲,命堂五饒隊伍中,也是隻剩下了那個瘦削的男人——命堂所謂的堂主。
當然,扛著金剛座緊隨其後的隱狼卻是心知肚明,眼前的這個傢伙不過是個副堂主而已,武功低微,身份卑賤,若是平日裡,以隱狼字號殺手的位分,是決計懶得動手殺這種嘍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