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孫總管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略有遲疑後,便立刻躬著身子退了下去。
肖?眯著眼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盯著這位姿色傾城的花荻姑娘,但腦子裡卻再沒有半點邪念,有的只是深深的反感和疑惑。
“你膽子很大……”花娘子緩緩睜開眼,聲音平淡的開了口。
“那是自然,”肖?笑著吹起了頭,“我生平最不缺的就是膽子!”
“但是膽大的人往往都有一個毛病。”“什麼毛病?”
“愚蠢,”花娘子冷冷道,“足以致命的愚蠢。”
肖?忽然感覺到,收了笑容的花荻姑娘,居然有一種不出來的恐怖意味。
但是他一想到柳宛風悲愴的身影,恐懼感立刻又被憤怒取而代之了:“你別管我蠢還是笨,反正今我不問清楚,你就別想走!”
花娘子聞言,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問?呵,你要問什麼?”
“當然是問關於你和柳大哥的事情!”肖?義正言辭的揮起了左拳。
“好啊,”花娘子看了肖?一眼,“那你問吧。”
肖?點零頭,剛欲開口,卻忽的怔住了。
他只想著要逼問面前的這個女人,卻忘了自己關於花荻和柳宛風二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緣由,不明白其中的恩怨,他又得從何問起呢?
於是肖?嗯嗯啊啊了半,卻一句話都憋不出來,有幾個瞬間想要問的直截簾一點,卻發現那些關於二人感情的就算知道了答案好像也不太合適,畢竟他是童蛋子,他什麼都不懂。
看著花娘子臉上嘲笑的神情愈來愈大,肖?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現在只後悔為什麼不是自己去追,把齊澤輝留在這裡與花娘子對峙。
若是換了,以後者那貧嘴的本事,此時無地自容的應該是花娘子才對!
“看來你不打算問了,”花娘子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那麼現在,是不是就該輪到奴家來好好與你算一算賬了?”
她手指一動,已是寒光一閃,數根飛針已插上了還在抓耳撓腮的肖?的大腿。
原來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也是個暗器好手。
但肖?現在可沒有閒情雅緻去演戲,隨手拔下發黑的毒針,就擲在霖上。這時,忽然靈光乍現的他隨即一拍手,轉向有些驚訝的花娘子,認真的道:
“先等一等,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一個就好,這樣我見到了柳大哥,至少也有個交代。”
“什,什麼?”花娘子嘴上應和著,眼光卻一直停留在地上那幾根帶有血絲的毒針身上。
“好,我且問你——”肖?深吸了一口氣,“你對柳宛風柳大哥……是不是不歡喜(喜歡)了?”
“嗯?”
如此這般直擊靈魂的質問,倒是讓花荻一時間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