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得你母親這樣病的人,都不承認自己有病,最大的困難和障礙是她們不肯吃藥。一定要想出辦法,讓她自覺的堅持吃藥。”慧雨言道。
秦月說:“師公,我知道了,這些藥能吃多長時間?”
“三個月,藥你不用擔心,師公會保證供應的。”慧雨回答。
“謝謝您師公。”
秦月把藥瓶小心收起,她心裡很清楚:這一瓶藥不知要耗費師公多少心血?
“說什麼呢?孩子,你為了給師公看病,差點把自己的命丟了,師公說過一個謝字嗎?”慧雨不滿地說。
從筆筒山回老宅的路上,秦月一直在思索,怎麼能勸說母親自覺堅持吃藥?不但沒想出什麼辦法,甚至是沒有頭緒?
一段時間以來,每次回到老宅,母親總是在大門外等候。因為自己回到家的時間不固定,秦月和母親說了幾次,她都不聽。這一次出去了好幾天,母親能怎麼樣呢?她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母親對自己的依戀是越發的強烈了。
天已經很晚了,皎潔的月光下老遠看到,自家的門口像似站著人,是母親嗎?走的時候,沒說自己哪天回來?難道她每天都這樣的等嗎?再走近些果然是母親,不遠處也看到了五爺的身影,秦月心頭一熱。
徐阿姨也看到秦月了,嘴裡喊著月兒老遠就奔了過來。
秦月連忙下馬,兩個人擁到了一起。
“我就說嗎?月兒今天肯定回來,怎麼樣?”徐阿姨很自得。
譚五過來接過了馬韁,埋怨地對秦月說:“這幾天,天天如此,早早的就在門口等,怎麼說都不行?每天都要等很晚很晚的。”
“五叔,您看,我說了吧?月兒今天肯定回來!我說對了吧……”徐阿姨一遍遍重複著這樣的話。
進大門後,她又大聲的喊著:“月兒回來了!月兒回來了!……”
趙爺爺、趙奶奶和趙天宏也高興地迎了出來。
趙奶奶問秦月:“天宏他姐,沒吃飯吧?是不是做點吃的?”
秦月說不用了,自己在路上吃過了。
這一次徐阿姨沒有馬上把秦月拉回倆人的房間,一家人在廳裡說了會兒話。秦月偷著問五爺:自己的母親這幾天怎麼樣?
譚五說挺好的,一切都還正常。
等到兩個人回到她們的房間,徐阿姨迫不及待地彙報:“月兒,我可是從來沒出過大門,從來沒有。”
聽那口氣,分明是小孩子在對從外邊歸來的家長,報告自己在家的表現,顯示自己是個聽話的孩子。
“做得好!做得好!真好。”“家長”表揚著自己的“孩子”。
得到“家長”的表揚,看來還不滿足,“月兒,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堅持練二次你教我的功法,每天都堅持。”
聽了徐阿姨的話,秦月心裡一動,“練功好嗎?”
“好,可好了,每做完一次,都特別的舒坦,也覺得渾身是勁。月兒,都說你武功高,我這算不算是會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