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時候,以自己為中心,不太顧及別人的感受。
秦月把這件事說給了師公和五爺,二人都說秦月做得好。
慧雨畢竟見多識廣,他說一家人在這裡吃閒飯,咱們供得起,但不是長久之計,人家心裡也未必能夠心安理得的待下去?
“師公,那怎麼辦?”秦月覺得師公的話有道理。
慧雨想了想,“一個男人總得養家餬口,老人的兒子應該找點事做。”
“老爺,如果我們和人家說,讓人家孩子出去找事做,人家會不會認為咱們是嫌人家在咱家吃閒飯呢?再說了,他們初來乍到,兩眼漆黑,現在逃難過來的人又這樣的多?活好找嗎?”譚五擔心地問。
“我們可以幫他們找呀?”慧雨說。
“怎麼找?找誰?”譚五問。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因為他們在京城不也是兩眼漆黑呀?
秦月心裡想,這要是在山陽就好了,可以到自己的武館找點事做。能把一家人帶到山陽去嗎?就算能,人家願意去嗎?
“可不可以找燕老鏢頭想想辦法?”譚五問道。
“為這點事麻煩人家好嗎?”慧雨問道。
“我倒覺得五爺想到的是個好主意,談不上麻煩,如果他們有需要,用誰還不是一樣呢?我覺得朋友之間也不能總顧慮誰麻煩誰?不是有句話嗎?朋友之間在往來。”
現在,秦月在這個家裡,說話是越來越有分量了,只是秦月自己還沒感覺到。
聽了秦月的話,慧雨和譚五都不說話了。
人們總說沉默就意味著反抗,其實在大多數時候,沉默是表示贊成的,比如現在的慧雨和譚五。他們不僅僅是贊成,而且是心悅誠服。
主張是自己提出來的,實施當然也當仁不讓了。
秦月先找石姓夫婦,徵求他們的意見。總不能自己好不容易幫他們找到事做,人家不願意不是白張羅嗎?
沒想到這老兩口正為此發愁,他們那天無意中看到秦月跳起抓野鴿子,還以為自己的眼花了。看到秦月把鴿子又放了,不能不信了。在他們的眼睛裡,小主人可不是一般人。小主人要幫助兒子找事做,能找不到嗎?秦月還是給自己留餘地的,說自己只是去找朋友幫忙,能不能辦成還兩說著。
老兩口都說他們知道,他們懂,求人哪那麼容易?
秦月也說了,就是辦不成,也不用著急,可以再另找機會,好事總要多磨?
老兩口也不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