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濤沒有一籌莫展,他想到了秦月。他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自己的老友。
陳佩駿當然也聽說過江湖女煞的威名,但一個小姑娘而已,多半是名不符其實。但是,既然做為京城泰斗級的人物燕濤,都沒有必勝把握?也就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民族也好,國家也罷,自己只能是做自己能做的事。
得知他們的來意,秦月沉吟了一下,她對勝敗看得很淡,也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一次武功比拼,能對國家和民族有這樣大影響嗎?比武總要有勝敗。一個華夏人和一個東瀛人比武,有一方的一人勝了,就能證明勝的那方比敗的那一方強嗎?就算是透過某種形式,二方在武功上決出個高低,就能證明勝方的民族和國家比另一方強嗎。一場比武而已?秦月覺得這種認識本來就很可笑。
但是,這樣話秦月只能在心裡說,他能嘲笑面前這兩個受人尊敬忠勇之人嗎?
當然,秦月最終還是答應了,因為她要給燕濤面子。再說了,自己也有武館,不能置身事外。
秦月問了約定的比武日期,陳佩駿說是後天一早,到時他會派人來接。
從秦月家出來,見過了秦月本人,陳佩駿心裡更沒底了。
“這小姑娘也就是十六、七歲,老夥計,她真的行嗎?”
燕濤卻信心滿滿,“她要是不行,這京城恐怕就沒有行的了?”
“此話當真?”陳佩駿還是不敢相信。
“子午古道那次事您聽說過吧?”燕濤問道。
“當然聽說過,但江湖傳言,可信嗎?”陳佩駿一直不太相信。
“可信,絕對可信,因為是我親眼所見。嶺南三傑的老大賀光宗,我與他交過手,沒有把握勝他。但在在這個小姑娘面前,一個照面就敗下陣來。”
燕濤說著,子午古道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是嗎?”陳佩駿想了一下,“老夥計,後天的比武您覺得有幾分勝算?”
“百分之百。”燕濤想都沒想,因為他知道,秦月已經練成了天甲奇門。但事關重大,他不能洩露。
看到陳佩駿還是半信百疑,燕濤拍了拍老夥計的肩膀,“我擔心的不是能不能取勝,而是怕秦姑娘不肯出手 ,還好,她一口答應了。老夥計,記著提前找個好酒肆定幾桌酒席,後天大家好好慶賀一下。”燕濤哈哈笑著。
“只要能勝,別說是幾桌?幾十桌也沒問題?”
陳佩駿雖沒有燕濤那麼樂觀,但受燕濤感染,信心還是有一些了。
談事的時候,慧雲和譚五也在場 ,他們一點也不為秦月擔心。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秦月沒練成天甲奇門,勝敗真不好斷定,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秦月每天照樣還是為師公行一遍功,晚上,是不能住在家裡了。因為天還沒黒,李府的家人就要來接秦月。少夫人說了,秦月是個忙人,白天不能耽誤,但晚上必須睡在她哪兒。現在,這娘倆兒是越來越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