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方元還輕輕用胳膊肘頂了頂一旁的墨凡辰。
墨凡辰自然是不願意幫著方元扯謊的，可這個時候要是不配合他一下子的話，恐怕又會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於是萬般無奈之下，墨凡辰只得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向眼前的女人展示了一下。
角落裡衝牆蹲著的那個裝修工聽到了開門聲頓時心神一震，正想要起身向女主人訴苦。可一聽到了“公安局”和“國家安全部”兩個名字，又小心翼翼地蹲了回去。
那女人的目光先後在方元和墨凡辰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放下了手中的袋子，隨之開始朝著方元用手比劃了起來。
不過遺憾的是，她比劃了半天，方元愣是半點都沒看懂。
“你在那兒亂比劃啥呢？有事說事不行嗎？還是說你覺得這裡說話不方便，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回局裡……你覺得怎麼樣？”
一旁的墨凡辰發出了一聲滿是嘲諷地冷笑，道：“她比劃的這個叫手語，她在跟你表達的意思是：她是個啞巴，交流起來不方便。能不能把飯菜先給工人們安排下去，然後咱們再聊？工人們幹了半天活了，總不能再讓他們餓著肚子。”
聽了墨凡辰的解釋，女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衝著他連連點頭併合掌致謝。
方元略顯尷尬地輕嘆了一聲，讓後將蹲在牆角的那個裝修工人叫了過來，讓他把女人帶回來的飯菜給大家分發下去。除此之外，為了交流方便，方元還特意讓他又給找來了一張紙和一根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在墨凡辰的示意下，方元帶著女人進入了裡屋，然後他再次向女人問道：“你是不是叫吳小梅，在殘障兒童寄宿制學校工作？”
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在紙上寫道：“救援工作開展的都還順利嗎？孩子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傷亡？”
方元看著她寫下的話，不由微微地皺了皺眉。
“這些問題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有其他的問題想要問你。據我們瞭解，昨天晚上除了一個舉目無親的打更老頭之外，竟然愣是沒有一個教職工留在學校。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學校會出現這種無人執勤的情況呢？”
吳小梅聞言似乎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過了片刻後她才寫道：“這種問題，你們不是應該去問學校的領導嗎？學校的相關安排，我一個小小的護工怎麼會知道呢？”
方元淡然一笑，他早就想到了這個女人一定會用這些推諉的說辭，於是道：“那我換個問題吧！你們學校昨天的團建活動，你是什麼時候收到的通知呢？”
吳小梅很認真的想了想，寫道：“大概一週之前吧！”
方元又問道：“那你們護理辦公室的人，是不是都去了呢？”
這次吳小梅沒有在紙上書寫，只是點了點頭，向方元表達了肯定的意思。
“那你男朋友呢？或者……應該說是你未婚夫，他去了嗎？”
見吳小梅再次點了點頭，方元繼續道：“那他們辦公室的人，是不是也都去了呢？”
吳小梅再次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寫道：“這個我不能確定，因為並不是他們辦公室裡的每一位老師我都認識的。”
“那平時和你們家來往比較密切的幾個老師，有沒有去呢？”
吳小梅聞言，再次點了點頭。
方元又問道：“你上一次回老家，是什麼時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