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直接把匕首拔出去,然後把這個藥粉塞在傷口上。”
骨骼分明的雙手伸到眼前,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靜靜地躺在手心中。
白梓玥眉頭緊鎖,對上那雙陰沉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專業的醫生,你確定不會有事嗎?你若是死在這裡的話,我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你儘管拔。”
做了幾個深呼吸,顫抖的小手才緩緩伸向那帶血的匕首。
這簡直是挑戰承受力的一件事。
就好像一個人的性命就掌握在她的手中,稍有疏漏,或者力氣過大,一條生命就斷送在她的手上。
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滾落,驚恐的小兔子緊閉著雙眼,一咬牙,用力的將匕首拔掉。
“唔——紗布。”
白梓玥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如機器人一般聽從指揮,快速將手中的紗布按在鮮血奔湧的傷口上。
“藥。”
“恩。”
那冰冷的聲音有些輕,彷彿沒有了氣力,這讓白梓玥更有種快要奔潰的感覺。
尤其是手指間全是猩紅的鮮血,她發誓,這絕對是她做過的最驚心動魄的一件事。
好在這瓶子紅白色的藥粉十分有效,一瓶撒完,鮮血總算是止住。
“呼,終於結束了。”
全身一軟,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鬆了一口氣。
窗縫中透出一道光亮,正好打在男人冷峻的容顏上,更顯蒼白。
房間寂靜的有些不正常,竟然連呼吸聲都彷彿消失。
一個恐怖的畫面油然而生,白梓玥立刻坐起,輕輕地搡了搡男人,“你,你沒事吧?”
見他沒有反應,女人身體緩緩靠前,雙手顫抖的將手指伸向他的鼻尖。
突然手腕一緊,一雙如墨眼眸平靜的看著她,一道力量將她帶倒,一下子栽入堅硬如鐵的胸膛中。
“你是不是很想我死?”
“我,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你。”
柔軟的身子不安的扭動,男人心口一股異樣升起,低啞著聲音道:“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