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利店找麻煩的口罩男回到路宇集團的大廈之後馬上去同陸安銘彙報當天的程序。
火急火燎乘坐電梯到達財務部辦公層,一隻腳剛踏出電梯就聽到了眾人嘈雜的議論聲。
“上班時間吵什麼呢!”摘下口罩的男人面相還算英俊,他身為陸安銘的心腹,同時還是路宇財務部的經理。
職員們被他一說,登時低下頭閉了嘴,然而豎起來的耳朵還是暴露了他們不專心的事實。
男人不明所以靠進陸安銘的辦公室,聽著裡面隱約的女人的聲音,剛想推門進入的時候便聽到陸安銘的聲音:“進來。”
男人聽著陸安銘的語氣,心裡瞬間警鈴炸響,剛才的霸氣頃刻間被餵了狗去。
“傻站著幹什麼,滾進來!”陸安銘像是吃了成噸的炸藥,就連呼吸都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男人邁開步子走到陸安銘兩米遠的地方停住,這是才看到辦公桌背後的女人——陸家如今的女主人,陳婉昭。
“做什麼去了?”陳婉昭的臉色很不好,然而語氣還算柔和,男人心臟猛地一抖,條件反射地抬頭看陸安銘。
然而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給他招來了禍事,陸安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來,甩開手給了他一巴掌。
男人被打懵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耳朵裡嗡嗡地響著,腦袋轉都轉不動了,可是即便被這樣對待,他都不敢抬頭去看面前的母子倆。
“說話。”陳婉昭語氣有些不耐煩了,抓起一支簽字筆敲著桌面,眼睛眯著危險的狹長模樣,視線落在男人身旁便不動了。
男人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全身而退,當即梗著脖子看著陳婉昭,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攬到了自己頭上。
也不管自己的動機目的是否符合常理,保證只要將陸安銘摘的乾乾淨淨就好。
“是嗎?是你派人做的?”陳婉昭隱在頭髮裡的表情晦暗不明,越發冰冷的氣氛讓男人猛然生出不詳的預感——他今天要完了。
果不其然,陳婉昭起身看著陸安銘,用無情殘酷的聲線道:“這樣自作主張的屬下要來幹什麼?遲早會給你帶來大麻煩。”
“母親說的對,我會處理的。”陸安銘從來不是顧念情分的人,男人跟在他身邊將近四年的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然而這一切,包括他所有的成績,都被他們母子倆一瞬間否定了。
“夫人!我錯了!”男人慌了神,八尺男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恐懼地哀求陳婉昭,“請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之後不會這樣了。”
男人悲哀地懇求著,然而高高在上的兩個人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更別說會為了他網開一面。
即使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他這會兒進門就是他最大的錯誤。
陳婉昭的計劃被於知行打斷,不得不按著陸靖的要求暫緩,而陸安銘又被陳婉昭罵了,說他沉不住氣給她丟臉。
兩個人的心情都是最差的時候,這會兒男人撞在槍口上,也只能成為他們壞情緒的犧牲品了。
男人最終沒有被炒點,他從坐辦公室的高階白領瞬間成為了地下停車場的管理員,一個公司裡出出入入的員工都能看到的職位。
等到辦公室再次恢復呢平靜,陳婉昭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沒有那麼差了,她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陸安銘,半晌以後才洩氣似的坐下。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陸安銘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她第一的希望,就算再不成器,也是自己唯一的仰仗。
“知道。”陸安銘低著頭,眼神飄忽,不甚認真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認錯的態度。
“錯在哪兒?”陳婉昭不依不饒,像是教育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讓陸安銘厭惡地皺起了眉毛。
“錯在不應該莽撞行事。”陳婉昭問一句他就回答一句,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會當面說出來,這麼多年在陸靖面前演戲,已經讓他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只要是陳婉昭教訓他,安靜受著就夠了。
反正會有陸靖幫他說話,反正他被罵不被罵都是一樣的,在他們兩個看來,他陸安銘就是比不上陸紹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