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語還沒有說完呢，燕南歸就大喝一聲：“住口！”結果忍不住口噴一口鮮血。
文朔語說：“嗯，我似乎是聞到了血腥味，是你噴血了嗎，燕南歸，你那麼激動看來是我說對了。你愛上了落落，你根本就不捨得使用她，不然落落也不會在你的保護下活到了二十歲，嗯，我記得落落是剛過了二十歲的生日，她比我們大一點的。直到你都發現了小燕的身體快承受不住了，你永遠都無法對兩個女人下手，一個是沒失憶真心疼愛你的母親方芳，一個是你唯一心愛的女人林碧落。”燕南歸不說話了，周圍的燭光搖擺得都不成樣了，將在中間照耀的燕南歸照耀得很詭異。
文朔語繼續說：“不過沒關係啊，你的計劃不可能只有一個，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從第二個空間追我來到了我在的這個空間，你一直都為了活著很努力，可是你活著活得那麼辛苦，還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活著有什麼意義嗎，你害死了守護我的仙子了，後來還不斷害死了我身邊所珍視的親人朋友，那麼多人為了你喪命，你真的是一個魔鬼呢！”
燕南歸哈哈大笑道：“我母親對我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哪怕苟且偷生，也一定要活著，活著就是王道，你沒有母親教導，怎麼會理解這些呢。”
“你！”文朔語氣死了，這句話是軟肋，也是她不願提及的痛，現在竟然被燕南歸揶揄到了，文朔語也說不出話來了。燕南歸不是想逞口舌之爭，他就是想文朔語閉嘴，當然，這也是他最得意的地方了，他的人生再怎麼糟糕，也有一個真心疼愛過他的家庭，有一個溫柔慈祥的母親，燕南歸不過是一個很聽母親話的孩子。
文朔語說：“既然你那麼愛你母親，為什麼昌代月在控制方芳的時候你坐視不理，你是無法面對兩個不一樣的母親吧。”
燕南歸眼神一凜說道：“我的母親叫方芳，那個真心疼死我的方芳，而不是那個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昌代月，我從來就不會搞糊塗，是你們膚淺而已，血緣關係根本算不上什麼，有血無緣就不叫血緣了。”
文朔語再次被噎住了，燕南歸說話很深奧，可是卻非常在理啊，文朔語嘴皮子還是不行，情商沒有人高，不會鬥嘴，她只能在自己的心中畫著一個大大的笑哭臉。
燕南歸說：“連一時間的忍耐都做不到，怎麼成大事，母親雖然被這個可惡的女人控制，但是好歹還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監視，她就洩洩憤，玩不出花樣，我一早已經算好了，哪一天將是她的解脫日。昌代月以為她自己能逃得過她自己製造的那場末日災難當中，在災難來了的時候，她還想給我致命一擊，簡直沒門，我已經挫傷了她，就她將來一樣能活下來，但是每天都會在百般痛苦磨難之中度過，直到腐爛絕望而死。”燕南歸冷笑。
文朔語不出聲了，原來如此，昌代月最後的結局將會是這樣的，上次她逃走了之後也不見得今後會是好的。
文朔語突然又談了一口氣說：“你受傷了，一路過來W市，鵑娘發現了你的蹤跡追殺你，可是你後來也得救了，這些就暫且不說了，我很想知道的是，那把尹家的畫扇也是你搞的鬼吧，你想借用我的手製造出來，然後將你的殘魂放到了扇子之中養傷吧，等你傷好之後就捲土重來。”燕南歸勾勾嘴角，文朔語竟然能感覺到呢。
她說：“你得意啥，你是想說你哪怕是受傷了的時候也依然能有辦法對付我是不，你利用尹天佑，這個身上有倒五標記的人，讓他跟著我們上路，你就從中搞風搞雨。”
燕南歸冷冷道：“是啊，又如何。尹天佑覺得是當初我利用了他們祖宗製造的那一把畫扇而導致了整個族群都有滅頂之災，現在只能隱居在山裡面居住，真是可笑，如果不是李十娘貪慕虛榮，又喜歡喝人爭長短，自己為難自己過日子，她就不會被我利用，本來就是一把普通的畫扇，尹家才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製造出一把絕世法寶，我不過是略施小法，就能賦予這把扇不一樣的將來了，我怎麼知道這把扇竟然能影響他們整個族運呢，尹天佑這小子一直想接近我就是為了替家族報仇，這毛都沒有長好，就想剝了我的燕子皮，不過是隨便傷害了一隻燕子妖，就以為是我的真身，簡直可笑，他讓你去製造第二把畫扇，其實是想將黴運嫁禍到你頭上，讓你做替死鬼罷了，卻沒想到，扇子製造成功之後就是我的安身立命之地。”
文朔語說：“那你幹嘛把落落拉進來，你想害死她嗎，你可知道她差點就死了。”
燕南歸的心抽搐了一下，文朔語都感覺到了，她說：“或許你並不是想將落落拉進來的，但是尹天佑知道你們的事，是尹天佑拉落落進來的，為的都是報仇吧，報仇還抱到姥姥家了，與落落何關，你們這些復仇的男人真的是很變態。”
燕南歸眼中一滴眼淚落下來，他幽幽地說：“變態，你說得太粗俗了，我只是入魔了而已，對生死我執著，對她，我也執著，我在畫扇的時候，我能感知到一切卻身不由己，我的本能就算是死也依然……也依然，愛著她，保護她……可是，到最後，她依然還是……離我而去……”豆子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