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文朔語和文一香被村裡人帶到了村中祠堂,村長劉海被請來,村民都想村長評評理。
“不就是兩個外鄉人嗎,我們村以前可祥和了,自從這祖孫倆搬來這裡住之後,神神怪怪的也多了,大夥終日過得人心惶惶的。”帶頭起鬨最大的是大山媽。
之前自己丈夫找文一香為兒子算一算,說是自己兒子13歲即將有一個大劫,必須要在13歲生日前在家靜心修養不能出門,方可避開大劫,她就壓根不信,只是礙於丈夫相信,她才不得已,現在兒子在家靜心修養卻憋出了病來了,她就趁著丈夫不在,放了兒子出去玩耍,才剛出去的第一天就出事了,她反而不反思自己的過錯,而是覺得是文一香在暗中搞怪,故意害她兒子的。
劉海村長說:“大山媽,這話不能這麼說,哪條村沒點事情,文神婆為我們這些村民祈福,是善事,怎麼能說是他們來了以後才惹出的事呢。”
立春媽搭腔說:“劉村長,我們村子以前再怎麼事多,也沒遇到過這種神怪之事,這文老太神神兮兮的,她孫女養蜈蚣的,她們就是兩個汙穢之人,帶來不祥。”
劉海村長說:“我知道幾天前在山裡的事,的確苦了娃們,可是朔語這娃也在,她也是受害者,這怎能怪她。”
大山媽聽到劉海處處都在維護文一香祖孫,她就急了,她提高了嗓門尖聲說道:“劉村長,文朔語這臭丫頭是受害者?都那麼大……一顆石子呢,生生地嵌進了娃的肉裡面,我的心肝兒啊,我這當孃的可是十月懷胎生的他,把我的心挖出來算了,幸好孩子福氣大留了條命,不然老孃我絕對跟這臭丫頭沒完。她倒好,她卻一點事都沒有,俺想她分明就是那個害人精!”
大山媽顧著罵人,卻沒想到自己的語氣過了,劉海的臉色有點難看,大山爸是個挑通眼眉的人,他走上前去拉著大山媽說:“大山他娘你少說兩句,劉村長在這,他會主持公道的,你急個啥。”
大山媽還不依不撓地說:“你別拽我,你這死鬼,兒子不是你生的,你不疼可我疼,今天不管是誰,都別想攔俺,俺非要為俺兒子大山討個說法!”
劉海沉聲道:“那依你看,你想討個什麼說法?”大山媽衝口而出說:“賠錢唄!”
一直站在一旁的文一香和文朔語一言不發,聽到大山媽說要賠錢,文一香就低聲問:“大山他娘,你要多少賠償呢?”大山媽叉著腰說:“俺算過了,這湯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陪護費……看在你們祖孫倆也不容易的份上,就八萬吧。”
文一香的瞳孔收縮,非常窘迫地低下頭。劉海覺得這大山媽是瘋了,他沉聲道:“八萬?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立春媽趕緊搭腔:“不是我們所有人八萬,是每人八萬,這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劉海怒了:“簡直不可理喻!”劉海的怒容還是震懾到了兩個女人,兩個女人縮了縮脖子,也沒剛才那麼硬氣了。
大山媽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不管,如果沒有八萬,就讓她祖孫倆滾出咱們村。”
周圍的人都一起起鬨:“滾出咱們村,滾出咱們村!”
文一香知道這裡已經容不下她們了,她對著大夥鞠躬道:“對不起,給各位添麻煩了,我們祖孫倆這會子就走。”
文一香拉著孫女就要離開,劉海一把拉著她對著大夥喝道:“都給我住口!”起鬨的村民們見到村長怒了,都停止了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