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雍城裡呀,有一位很重要的人藏在這裡,爺爺需要找他談一些事情。日後啊,待爺爺學成一項嶄新的修煉法門,再將法門傳授給徒兒你。徒兒乖,咱們先不說話,先吃飯,等吃完了飯回房間裡再說,好不好吖?”介子推道。
“嗯,好!”介隱坐在籮筐裡溫馴地答道。
很快,幾盤熱騰騰的飯菜就端上來了餐桌。
可就在介子推剛準備擱落籮筐、抱出籮筐裡的介隱出來用餐時,“嘀噠嘀噠”,門外一通劇烈奔跑的腳步聲傳來,說時遲那時快,門外一男一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了進來,二人穿著同樣顏色(橙黃色)的袍服,二人的手上還都拿著劍。
“哼,就只剩下這最後一家客棧沒搜啦!我就不信他晚上不睡覺!妹妹,你在這裡守著門口,一隻蒼蠅都不能讓它飛出去,我進屋上樓去搜。”一名梳著豎頭髮的少年白(白頭髮)的青年男子,目光犀利地掃視著店內,喊出了一波滅絕人性的嗓門聲。
“行,哥哥小心,以防中了他的暗算埋伏。”男子身邊的一名目光含淚的女子回覆道。
那名少年白男子剛準備衝上樓梯,注意力卻突然被店內一樓大廳里正坐在板凳上吃飯的一位穿著清修道服的人所吸引。
“誒,不對勁,居然還有修真界的人在這麼破爛的酒館裡吃飯!妹妹,快拔劍,我覺著這人不正常!”少年白男子突然改變主意,不上樓梯了,而是盯上了正捏起筷子準備吃飯的介子推。
少年白男子舉著劍,遠遠的指著那名身穿道服還揹著籮筐的人,問起:“喂,吃飯的,把臉轉過來,說,你是何人?可是我輩修真同道?莫非,發現‘長生訣’的那個人,就是‘你’?”
介子推明明聽到了少年白男子的發問,卻故意不回答,舉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放入嘴中,默默的吃著。背上的籮筐,出於謹慎性的考慮,遲遲未敢放落脫離背心。
“喂!問你話呢,耳朵聾啦?我可是名門正派靜霞山莊的少莊主陰太白,大名鼎鼎的陰風散人就是家父。你若識相的話,就老實點,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陰太白用一種目中無人的神態逼迫道。
可介子推還是不出聲,一心吃著菜。
“喲!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陰太白怒吼道,同時出劍準備從那人的身後刺過去。
“哥哥,且慢!不要傷人!臨行前,父親曾囑咐過,讓我們不要輕易與人動手交惡。更何況,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還不知道呢!”那名橙衣女子急忙攔住陰太白,善意的提醒道。
這名女子,便是陰風散人的閨女——陰悅悅。
這倆人雖然生在同一個修仙門派(家族),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
“妹妹,你在說什麼呢?咱們都找了上百家客棧了,這是最後的可能。此人若不是他,為何會鬼鬼祟祟的坐在這裡吃飯,你不覺得蹊蹺嗎?再說了,我又沒說要殺他,我就試探一下他的底細而已,你反應那麼大幹嘛?”陰太白心中火氣,怒懟著自己的親妹子。
說罷,陰太白繼續把劍刃伸出,準備刺向那人身後的籮筐,籮筐裡有個孩童,試探一下刺殺孩童,看他是否會閃躲。
這時,陰悅悅再次尖叫地喊起:“哥哥,不要!那還只是個孩子,別傷害他!”
然而,根本無濟於事,陰太白的利劍已經出鞘,不可能收回。
一直背對著此二人的介子推,雖然沒用眼睛去看他們,但是對於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招式、兵刃位置,僅憑後腦勺就可以掌握得了如指掌。
就在陰太白的劍鋒刺來的那一剎那,介子推耳垂一顫,聽到了陰太白每一個動作細節的端倪。就在介子推準備從背後施放擁有著百年功底的強大魂力,去反震陰太白之時,“唰”的一聲,從樓上疾速射出來一把小小的飛刀,“叮咚”,精準的擊打在了陰太白的劍刃上。飛刀搶先了一步,從而使介子推又把魂力收回了體內,
緊接著,樓上傳來了一通陰沉的話語:“不必在下面發羊癲瘋,亂傷無辜算什麼本事,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我就在這裡,有種,就上來呀!”
陰太白與陰悅悅同時抬頭向樓上望去,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