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個“少一顆頭,賠一顆頭”。
李岱咬牙切齒的看著木一的背影,對著旁邊的小吏道:“去盯著。另外,今日刑場增兵二百。”
“是。”
李岱沉著臉,自言自語:
“蕭檣和那個蕭家撿來的野子,不過是些莽夫,就憑她不成氣候的蕭家將?還敢得罪朝野?老夫倒要看看這是演的哪一齣!呵,他若偏要參上一腳……就讓他們葬在一起好了。”
內牢之中,幽暗漆黑,一路直入,也無人敢攔。
蕭十六被關押在內牢深處的一個刑房裡。
兵部的刑房同北祁大牢還真有些不一樣,光是那些陳列著的奇奇怪怪的刑具就看著瘮人。
木一終於在一個被掛在架子上的血人面前停下。
“備車。”木一對著小吏道。
“備車?大人……今日中秋,哪還找的到什麼馬車啊?”那小吏試探的問。
“牢車。”
木一冷眼掃過那小吏,小吏只覺那到目光像一道能殺人的劍一般。
說罷,他走至十六身邊,面無表情的打量了十六一遭。
聽聞十六早就自覺的簽字畫押了,怎麼還是受了這麼多道罪?豈不是不划算?
木一舀起一瓢水從那人頭頂灌下。
應該是水中加了鹽的緣故,蝕骨鑽心的痛意襲滿十六全身,那些凝固的傷口又重新溢位血來。
十六喘著氣疲憊的抬起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人,只看得清是抹黑色。
木一見他還未清醒,又是一瓢鹽水澆下,疼的十六啞著喉嚨叫出聲來。只見那些流到地上的水,一片殷紅。
小吏沒想到木一這般狠辣,之前還聽聞木一救走蕭檣,是因為他們關係好,如今……這能是關係好?指不定蕭檣在昭察府的暗牢裡遭了多少罪呢……
“木一……是你嗎?”
“木一……蕭二……蕭二可還好?”十六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這句話。
“你今日便要處斬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木一冷言。
“可好?”十六又問。
“同你一樣。”木一冷笑。
他取出一個辭瓶,倒出一顆白色的藥丸,抓著十六的臉逼他張開嘴,準備往十六嘴裡放,那小吏見狀連忙阻止。
“大人,你這是……”小吏警惕道。
“軟筋散,不識?他征戰數年,是你們這般鞭打和剮肉便能牽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