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也不能丟下自己同一個一心要殺自己的人在一起啊!
“站住。”
樂聲戛然而止。
月奴推開東廂的門,喝止住正在用肩推蕭檣房間門的顧北瑒。
顧北瑒猛然抬頭,手中一抖,不小心蹭到了盆沿,手側那處面板瞬間傳來被火燒一般的刺痛,但顧北瑒只是輕微皺了個眉,臉上還是那樣的和氣和溫柔。
“把水端至此處。”月奴看著顧北瑒那張臉,語氣裡倒是沒有方才那般火氣。想著自己雖然要被木一在此處困上一個月,但好在此處風景由美,讓她怡然,方才還不自覺吹了一首曲子……還有便是,這藥童瞧著也很是舒服,模樣著實叫她滿意。
“姑娘這水……”
不是燒給蕭檣的?
顧北瑒定定的站在月奴的房中,聽到月奴後續的指令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公子為何如此難為情?”月奴看著他臉上的情緒覺得不明,隨後又冷笑了一聲:
“莫非這水還有高低貴賤之分?我一介草民就不能用昭察府派來的藥童燒出來的水?”
月奴還在因今天在車上聽見百姓責怪蕭檣而感到不爽。
原來如此!
顧北瑒恍然大悟!
原來月奴是把他當作了藥童!
“朕不是這個意思……”
顧北瑒無奈解釋,水自然沒有高低貴賤,但……
好歹他是天子啊,是皇帝啊,借一個百個膽子給這世間任何一個人,也不敢使喚他去燒水來給自己……洗腳啊?
“那是什麼?”
月奴問出這句話時顧北瑒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連忙掩飾道: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姑娘要用……用便是了……”
要不然他還有什麼辦法呢?
此時這宅子裡只有他們仨,木一連一個多餘的人都沒留下,顧北瑒莫非能去搖醒正在昏迷的蕭檣,對蕭檣說此女大逆不道讓蕭檣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衣女子就地斬殺?
這顯然!
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