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北祁五年六月六日。
天氣如何?
不好意思,睡了一天,沒太注意。
如今大軍準備班師回朝了,十六打點的十分妥當,所以也沒我啥事,我十分樂呵。
別瞎想,真的不是我耍官威讓他去做事!也不是我偷懶!真的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說的,我倒時只負責——
倜儻。
我覺得他的這個主意甚好,我便收回了我對著他高高舉起的巴掌。如此軍中便沒我什麼事了,我自然成日與床為伴。
只是……
今日有一事,實在讓我憋屈。
都怪大福二福那倆兄弟,不知從哪弄來兩罈子尚好的陳年釀,嘚瑟的不行。
哎,我饞吶!我會信他們解釋的那些什麼“李大娘感謝大福幫忙捉了雞”、“二福幫劉小娘子趕走了流氓”諸如此類的鬼話嗎?
自然不會!
於是我便以他們搜刮百姓衣食為由。
給扣了。
可惜啊……我饞,卻喝不了。
還得怪到大福二福這倆兄弟頭上。
就怪伏龍山一役我替那倒黴蛋二福擋了一箭,到現在傷口都還未癒合。
好傢伙,傷口一日不好,我便一日喝不了,只能放在床頭,瞅著。
美酒只能瞅著,我能不憋屈嗎?
哎!說到憋屈,我不得不好好說道說道。
伏龍山一役。
這真是我行軍以來打過的最最最最最憋屈的一役!
要怪,首先還得怪顧狐狸。
他好歹也算個皇帝吧?怎麼發個糧草,愣是喊了個莽漢?分明是要來南湖,卻送去了蘭阜……我都不知道這該怪說的人、還是該怪聽的人……
好傢伙,沒有糧草,讓大軍整整餓了半月,我能不憋屈嗎?
除了憋屈,我還難過。
我難過!
我的霏姬給那些餓死鬼燉了湯喝!
忘了說,霏姬是我的馬,我最最最寶貝的馬啊。
它還有一個名字叫蕭白,其實吧……我更喜歡蕭白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