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說了,你是不能出門的,我也不能告訴別人我有妹妹!這叫……屋……藏嬌!哎呀就是什麼藏嬌來著,意思就是你是我們家的寶貝,可不能讓別人窺覬。”
寶貝?什麼寶貝?她才不想做這樣的寶貝,她只想出門。她心裡唸叨。
“那……便是沒有吧。”
“那不就是了,你無愁無憂,自然是不知道這酒中之樂趣。”
蕭檣笑的得意:“蕭二,哥哥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懂這酒中的樂趣。”
“那你為何要懂?你除了出去打架然後被爹爹揍,你還有什麼愁?”
“因為大丈夫都要喝酒的啊!”蕭檣漲紅著臉爭辯。
她挑眉問他:“而且我們是雙生,憑什麼你是哥哥?”
“我就是你哥哥!這有什麼憑什麼!你知道什麼,愚!”
她又問:“那我問你,你知道何處的人最愁最憂嗎?”
“我當然知道!世間裝著最多憂愁的地方就是那!”
蕭檣直著手,指著遠遠就能望見的紅色的宮牆。
“才不是。是此處。”
她眨著眼睛看他:
“爹爹在家時,憂心邊關;爹爹征戰時,阿孃憂心爹爹。阿孃在家時,憂心病患;阿孃去行醫時,爹爹又擔憂阿孃的身子……實在是憂啊……”
“蕭二,這是小家,而那裡卻裝著天下萬家的憂愁!”
他倆一起偏著頭望著遠處的宮牆。
“為何?”她又問。為何那裡萬家的憂愁是多憂愁?
“不知道。”蕭檣搖搖頭。
“那你說什麼說!”她不悅。
“……”
“那阿爹還有沒有告訴你幹什麼不愁?”
“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唄!”
“那我叫你一聲哥,你帶我闖北疆徵南荒唄?”
“我才不帶你,那是大丈夫的事,你只會哭鼻子。”
蕭檣得意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