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檣見這人如此,乾脆死纏爛打,“哎呀……小娘子,你面慈心善,替我兄長看一下吧,慈悲為懷……”
說罷還掐了十六一把,十六也誇張的演著。
木一看著這二人,覺得有些丟人,乾脆閉眼不看。
“排隊。”白衣女子並無讓步。
蕭檣見她如此,也未爭執,只是佯裝向前一倒伸手想去拽她的面紗,剛要觸到,只見劍光一閃。
“噝——”蕭檣將被劍擦破的手指含在嘴裡,十六也一驚,連忙去看她有沒有什麼事。
此時木一正持劍與出劍的人對峙的,若不是他耳朵聽見了拔劍的動靜,可能此時蕭檣的右手掌已經飛出去了。
“大夫這是何意。”蕭檣冷笑。
“鬼市,自有鬼市的規矩,還望三位……公子自重。”白衣女子刻意把“公子”二字咬的極重。
最後是思冥先收的劍,蕭檣也把十六扶起排回了方才的位置,用眼神給木一道了聲謝謝。
第二個診病的人,從他們仨一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吃,看著那人那麼大的饅頭一口一個的往嘴裡送,木一瞥了蕭檣一眼。
蕭檣瞪回去,“你什麼意思。”
“大夫……我兒不知道何時得了這種怪病啊,哎呀別吃了!天天吃!給煩死了!家都要給他吃沒了!哎我叫你別吃了!”
病人旁邊站著一個美婦人,說這病人是她兒子,但怎麼都看著不像,扯著一副尖嗓邊說邊責罵那病人。病人另一旁則站著一個老婦,生怕他餓著似的一直在給他喂饅頭。
說來奇怪,從三人一到,這病人就已經吃完兩屜大概三十個大饅頭了,還在吃,關鍵這人體格還十分瘦小,彷彿那美婦人一巴掌就能把他拍碎似的。
“最多能吃多少?”
“最多?哎喲,在家要是不拴起來跑出去莊稼都能給你吃光了去!除了睡覺便在吃,不吃便鬼叫!你說惱不惱!煩死了都!”
“近日有沒有吃什麼野味?”白衣女子問那病人。
“野味?不吃,他平時挑的很,自他媽死……自家中一位故人去世後他便只吃齋食,不食肉,哪來的野味吃!”
“近日有沒有吃什麼野味?”白衣女子依然對著那病人道。
美婦人翻了個白眼,那病人倒是停了下來,嚎啕大哭,盡發出一陣鬼叫。
那白衣女子趁病人張著嘴,馬上燃了柱香懸在病人口中。那病人突然嗓子一陣翻滾,側頭對著那美婦人一吐,盡吐出一大攤泥水似的東西。
那美婦人剛想發作,突然瞥到什麼東西,尖叫著昏了過去。
那哪是一攤泥水,那分明是一堆纏繞在一起了的腹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