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風雙眼一眯:“很簡單,練到老夫滿意為止。”
“我說老頭,你是不是瘋了,怎麼你教別人都跟鬧著玩一樣,到了我這,要求這麼多?可先說好,我可沒把你當師父。”
“不需要你把老夫當師父,只需要老夫把你當做徒弟就行。老夫碌碌一生,就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怎能草草了事?”張淳風看著道禪,說話不緊不慢,絲毫不在乎道禪的不滿。
“這次先說好,如果達到你的要求,你必須讓我走。”道禪可不管張淳風怎麼想,他是一點都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況且他極其不喜張淳風一副是他師父的做派。他的師父在雲留觀後的那座青冢之中。
“可以。”
一日又一日,道禪不斷修煉。
直到一個月後,張淳風喝完最後一杯酒,手指輕動,酒杯向道禪射去。道禪二指併攏,向前一點,酒杯瞬間崩碎。
張淳風伸手一抓,道禪飛到他的對面,張淳風大手憑空一拍,道禪跪在地上。
“刀斷玉已碎,苟且不偷生。老夫現在將一身修為盡傳於你,日後不管你想做什麼,隨你。”
“不是,老頭,你別說笑了,我求你換個人。”
“從你拔出斷刀,註定要有這段機緣。放心,受老夫一身修為,不用你為老夫做任何事。你且記住,現在你的境界修為不夠,老夫將一身修為傳於你,不可隨意動用。為了你的安全,老夫會用道家的金丹訣,將全部內化為丹丸,藏於你的丹田之中,日後慢慢轉化。”
道禪動彈不得,仍想要拒絕。
“如果不想死,快運轉老夫教你的心訣。”
道禪只覺得泥丸宮被人生生撕開一道傷口,一股霸道的氣流從泥丸宮處順流而上,直至靈臺,然後在全身流走,最後匯聚在丹田之內。
張淳風的氣息越發微弱,頭髮如霜打枯枝,半個時辰後,道禪感到身上一鬆,人便能再次動彈,而眼前的張淳風低著頭。一動不動。
道禪伸出手指在張淳風的鼻子處試了試。
“你可以走了。”
道禪嚇了一跳,急忙退後:“若是還活著,你就吱一聲,莫要嚇人。”
道禪看著自己的手指,然後拍拍在一旁打著瞌睡的落晴,準備離開。
“老頭,多謝。”
張淳風微微笑道:“走下斷劍山,記住,你是我張淳風的徒弟。”
道禪轉過頭:“我不是。”
張淳風笑而不語,等到道禪走出山洞,張淳風看著平靜的湖水,好像自己又回到了樂遊原,風帝先就站在自己身前。
張淳風神情落寞,他準備拔刀自盡,風帝先卻一劍挑飛他手中長刀。“不就打架輸了嗎,又不是小孩子?”
“你會比老夫和風帝先走的更遠。”張淳風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