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汗流浹背,磕頭如搗蒜。眼睛裡恐懼著望著司白鴻。一旦事發,自己必然會受到極重的懲罰。
“至於發財嘛,那就多了。比如馬保長,二月十四午時三刻,四千兩紋銀,大人當時似乎還嫌少。”
司白鴻這樣嚴肅的,把他的那些事情,具體到數額和時間。刺史感到一陣暈眩,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
額頭上都磕出了斑斑血跡,卑賤的求饒。“司大人,這一切事情,都是小的,身不由己,真的……”
司白鴻望著他,感覺到可氣又可笑。抓著他的髮髻,嘲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這樣吧,您不用擔心。”
刺史聽到這話,似乎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司白鴻看著那樣的表情,微微的瀟灑的一笑,說道。
“大人,似乎有一種兩全其美的方式,就看這條路,您走不走了。”刺史急忙抬起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尊敬的大人,只要還能讓賤軀為聖上效忠,雖萬死不辭。”看著刺史這樣子,他嚴肅認真地說道。
“我還能算出來,你將有血光之災,要想消了這災,那麼就得破財,這財,不是給我的,是給百姓的。”
刺史幾乎是有些滑稽的說道。“大人,我明白了,這些錢我就以商人捐款的名義,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
司白鴻心想,這刺史,真不愧是一個官場老油條,挺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自己還要多多學習。
“那好吧!”司白鴻又清清嗓子,帶著一絲嚴厲說道。“倘若不夠誠心,那麼這災,可就真的消不了了呀。”
帶著僕人離開了刺史府上,那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心裡面想著這一切,似乎自己也成熟了。
“不管怎麼說,災民的苦難水深火熱,迫在眉睫,先把這些人給穩住,讓他們配合我的工作,把銀子先吐回來一部分就好。”
寧如安這幾天,也是在家裡靜養。想著之前的那些事,有過多少無奈和後悔,不過,現在都過去了。
後面拉著簾子,一雙潔白無瑕的手,輕輕地捂住了她的眼睛。“姑娘,猜猜我是誰,如何?”那語氣滿是俏皮。
寧如安轉過頭去,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臉上粉紅的腮粉,看著溫施。“文公子,奈何如此?把本姑娘的妝都弄亂了。”
溫施輕鬆的笑道。“寧姑娘,您也真是好生嬌貴。現在我們的銀子,還能多出去一些,可以修建水壩。”
寧如安一臉驚訝的樣子,那櫻桃小口張的開來。“真的嗎?那樣可真是太好了,畢竟,百姓苦於缺水。”
想起來那些乾燥的嘴唇,被日光烤的黝黑的面板,還有那龜裂的大地,苦苦求水的百姓,就知道建立水壩有多正確。
兩個人又打鬧了一會兒,嬉笑著。溫施提議道。“姑娘,今日也是無趣,去夜修天那裡看看如何?”
寧如安點點頭,吟誦說到。“欣然規往。”二人就一起坐著馬車,還是到了之前的那個發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