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臉色也不好看了:“兩位大人,下官自認沒有做錯的地方,不知道下官何罪之有。”
溫施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頓時把那個陳縣令嚇了一跳。
“大、大人……”
“陳大人,你是不是覺得本官特別好糊弄?”
溫施淡淡開口,語氣不怒自威。
陳縣令頭皮發麻,終於感覺到這事不太好處理。
這兩個大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若是不說出點真話,怕是這兩個人根本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陳縣令額頭滲出一點點冷汗,他思索了半天,忽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兩位大人,下官也是有苦難言啊。若不是刺史大人一直逼迫本官這樣做,下官也不會如此。”
溫施一聽到刺史大人的名字,立馬就眯了眯眼睛,然後抬頭看向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陳縣令心裡突突直跳,他嚥了口口水,隨後又道:“那刺史大人……”
寧如安安靜的聽著陳縣令辯解,倒是有了解到不少衙門裡的其他事情。
原來那刺史大人姓杜,也是本地人,離峰谷縣不遠的城市裡當官。他早年財迷心竅,就勾結了不少悍匪。還因為這個發了一筆橫財。這事情給其他地方的官員知道了,那些官員紛紛說要將這位刺史大人舉報到朝廷去。
不像那位刺史大人十分聰明,非但不害怕,還用計謀逼得那些個官員全部都勾結進來。這事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時間,各個官員都拿了不少銀子。從上往下頭查,幾乎沒有幾個是乾淨的。
陳縣令一邊說,一邊痛罵那刺史大人貪得無厭。還說自己也早就想去朝廷告發他,奈何那杜大人勢力十分龐大,只要離開北方,他就會派悍匪的人過來,把他們給趕回去。因此,他們別說是離開,就是洩露一點訊息,家裡人都要受罪。
陳縣令半真半假的說著,眼睛止不住的看著他們。
溫施眯著眼,心裡其實並不是特別相信他的話,只是半信半疑。畢竟以這個男人的說法,他是被威脅才會勾結進去。但若是真的沒有這個心思,又怎麼會被杜大人三言兩語就勾結進去了。
只能說,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司白鴻顯然也明白這點,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只是冷冷一笑:“大人這麼說,是把罪全部都推到別人身上了?”
陳縣令冷汗涔涔,又道:“下官句句肺腑,沒有一句假話。兩位大人相信下官,下官真的知道錯了。請兩位大人再給下官一次機會,下官一定改邪歸正,好好照料峰谷縣。”
一頓飯結束,那陳縣令哭了大半天,聽的溫施耳朵都疼了。
不過,他們雖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但對那個杜大人,的的確確有了幾分懷疑。
因此當天便匆匆離開衙門,然後直奔客棧。
陳縣令在他們走後,立馬就去派人傳書信給刺史大人。底下幾個管事的還好奇的問他,為什麼要把這事告訴溫施他們。
陳縣令只冷冷一笑,輕飄飄道:“這一切都是刺史大人的安排,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抓到任何人的。”
此時的陳縣令還不知道,再過不久,那位刺史大人就會被溫施他們扣押在軍營之中。
司白鴻回到客棧,立馬對著他們道:“我知道這個杜大人,他在北方的確很出名。不過卻是好名聲,至於和悍匪勾結,倒是從來沒有傳出來過。”
溫施淡淡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因此他沒有猶豫,立刻開口:“司白鴻,你現在立刻讓白虎去找這個杜大人。最好是在明天下午之前,就把這個杜大人給抓到峰谷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