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對這個陌生的叔叔卻是充滿了警惕,她扯了扯紅顏的衣袖,問道:“孃親,這個怪叔叔是誰?是我爹爹嗎?”
這一聲“爹爹”,讓紅顏如夢初醒。
幾乎是一瞬間,她蹲下身撿起掉落於地的雞蛋灌餅,遞給虎子娘,然後抱起甜兒就衝出門去,像是逃命一般。
由於這一系列的動作實在太過迅猛,風馳電掣一般,南燁愣在原地都沒反應過來。
“你還愣著幹什麼?”
忽然之間,麵館裡的客人異口同聲地喊道:“追啊!”
南燁追了出去。
寧如安由此也就明白了,這個藍衣男子應該就是紅顏所說的那個和她私定終身的少年郎,甜兒的爹爹。
時隔四年多,兩個人能在此時此地遇上,也是緣分未了啊。
她悠悠感慨著,卻忽然看著小魚兒,端詳他良久,“還別說,魚兒長得真挺像那位藍公子的,難怪我覺得一見如故。”
“藍公子?”溫施蹙了下眉頭。
寧如安一指外面,“就剛剛那位啊,穿藍衣的朋友。”
南燁這一追出去,溫嬰也跟著追了出去,或許是怕遠道而來的朋友人生地不熟的迷了路,也興許是想要過去助他一臂之力。
倆人這麼一跑,寧如安才想起來都不知道那位藍衣公子的名字。
“孃親,只要是長得好看的,你都覺得一見如故。”
小魚兒當著溫施的面,十分不給面子地揭穿寧如安,又咕噥道:“再說了,我是我爹爹生的,又不是他生的,怎麼可能會像他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將小魚兒喂得太好,這臭小子越來越伶牙俐齒了,經常懟的她說不出話,最終只能動用武力來制伏。
寧如安捏了下他的小臉,“你還是我生的呢。過來,把教你的詩默寫下來,寫錯了打你屁.股。”
“哼,孃親公報私仇!”
溫施看著小魚兒的臉,想著寧如安的話,腦子裡只閃過四個字:外甥隨舅。
此言不虛。
鋪子打烊了,寧如安託著疲累的身子靠在溫施身上往浮生酒樓走,幾乎是被他拖著在地上滑行。
溫施胳膊都快被她壓麻痺了,看著她半死不活的模樣,“我抱著你走?”
寧如安思忖了一下,“抱著不太好吧,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溫施揚了揚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