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小姐一直在這裡休息,臉色……臉色似乎不太好,也體虛得緊。”香芙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輕,若寧昊繼續問下去,她說不準就要說漏了嘴。
幸好寧昊也沒指望香芙,只是點點頭,神色緩和了下來。
“……是嗎,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客套似的說完,寧昊便轉身離開了。香芙顫抖著雙腿站起來,安心的撥出一口氣。
仔細把門關好,香芙匆匆走近內屋,想要向寧如安彙報一下情況。
“小姐……小姐。老爺已經離開了!”香芙垂著腦袋輕聲呼喚著,表情還是有點僵硬。
“……做的不錯,香芙。去隔間守著吧。”寧如安緩緩起身,長撥出一口氣,看起來也是剛剛從緊張的狀態調整回平時的樣子。
見香芙聽話地去了隔間,寧如安暗鬆一口氣,趕緊翻身下床,將藏在裡頭的溫施露了出來。
剛才只是緊急狀況,姑且還能忍受,如今想要再讓寧如安靠近溫施,那不過是個笑話。
“你也聽到了,指不定父親大人會不會再來一次,你還是趕緊走吧!”寧如安沒有察覺溫施失望中夾雜著不安的眼神,只是有些急切地看了看外面,想著要讓溫施趕緊離開才好。
“你,讓我,離開……?”溫施低聲咀嚼著,繁複唸叨著寧如安說的話,“你想讓我,離開你嗎……”
溫施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似的,聲線中透露出一股危險的味道。
“如果你明白了的話就趕快——”
“寧、嬌!”溫施猛地抬頭緊盯寧如安雙眼,眼裡滿是懇求和怨念。
這是隻有寧如安才看得到的情緒,平時的溫施本就會把自己的真實心情層層掩埋,更別提露出這種像是被丟棄貓咪的眼神。
也許藥有一部分功勞,但很大程度上那還是溫施自身壓抑許久的對寧如安的喜愛。
“……溫施,不要胡鬧了。”寧如安深吸一口氣,神色也變得微冷起來,“孤男寡女以這副模樣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溫施沉默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寧如安明白他的意思,以他的身份,想要巴結上來的女人數不勝數,卻總是被寧如安屢次拒絕。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見寧如安態度堅決,積攢下來的怒氣也逐漸因為藥而降低的忍耐度快要到達頂點。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這句話用在此時溫施的心情上也相當合適。
“……我沒有胡鬧。”溫施咬著牙,虛弱到只能用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辯白著,“我沒有,胡鬧啊……這明明都是真心話。”
“你在說什麼?”寧如安只看到溫施唇角似乎流露出了什麼話語,卻沒有聽見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藥效到現在也還沒過去,反倒是持續灼燒的身體讓溫施越發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麼。
理智告訴他不能如此粗暴地對待寧如安,但名為理智的弦脆弱不堪,感情的滿溢逐漸佔了上風。
“……總之,我是認真的。現在的這樣只會讓我感到厭惡。”寧如安堅定了自己的語氣,瞪著溫施,“你知道我不想這樣,卻還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
溫施沒有說話,卻因為寧如安不好的口氣和似乎在厭惡在逃避他的語氣三番五次催促他離開。溫施不想離開寧如安身邊,偏偏從見面最開始,寧如安就一個勁兒地說著要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