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聲咬牙,安月郡主狠狠地回瞪了寧如安一眼,恨不得生吞了她。
寧如安只是淡淡回以微笑,那副子淡然的不甚在意模樣,最讓安月郡主不滿。火冒三丈的原因,有一大半是來自看不慣寧如安事事都能避過,無論什麼絆腳石最終反而都會成為墊腳石的高傲姿態。
惡狠狠地在心中的小本子上給寧如安記上一筆,安月郡主也只能待日後百倍奉還,如今宴會將要開始,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忍氣吞聲,當作沒發生這檔子氣人的事兒。
不過,除了寧如安……
安月郡主暗自瞥向木良公主。她本以為這個木良公主是個可以利用利用的,沒成想卻是第二個“寧如安”,別說幫她給寧如安施加壓力了,指不定還能讓這兩個厲害女人站在同一條線上。
不過姑且木良公主也是以溫施為目標來和親的,此次狩獵場一行,多少也有讓木良公主和溫施都先和對方見個面的意思。
只要這層關係在,安月郡主暫時還不愁她們最終不會成為對立面,她安月郡主好收漁翁之利的戲碼。
算盤打得啪啪響,至於會不會按照她的想法來走,那可得另說。
三個女人一臺戲的說法不假,至少在一旁觀賞了這三人明爭暗鬥的一場好戲的薛慧荷,也算是長了見識。
本就因為來到這裡的作法和目的不正當,又正好和這個心直口快以她人失去顏面為樂子的安月郡主同行,身旁還有兩個官府深不可測的木良公主和寧如安,薛慧荷自然不敢多說話。
就目前來看,這樣的選擇是明智的,薛慧荷不僅沒讓這泥潭裡的水髒了自己的身子,還免費看了出好戲。
心思活絡的她見事情塵埃落定,便想著趁機安慰一下寧如安,好博得一下在別人眼裡賢惠體貼的好名聲。
“寧如安姐姐,你也別太難過,傷心事都過去了。”
“難過?我可不知道原來這在你看來是難過的表現。”寧如安和善地把目光又放到了薛慧荷身上。
既然薛慧荷想和她演姐妹情深的戲碼,她寧如安自然會奉陪到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薛慧荷和安月郡主的手段都是半斤八兩,薛慧荷憑藉顛倒黑白和弱者姿態的梨花帶雨也許能得到一時的同情,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和薛慧荷相比,寧如安倒寧願和安月郡主打交道。薛慧荷的路子好識破,也只有她的好哥哥還被矇在鼓裡。雖然簡單,但卻煩不勝煩。
“我,我這是在關心你啊,寧如安姐姐。”薛慧荷說著說著,就要委屈地落下淚來。
這是她慣用的技倆,在旁的人看來,就是一臉笑意的寧如安在擺起本家長姐的架子,在欺負薛慧荷。
要引起其他府上小姐的同情,確實是不錯的方法。
可惜,薛慧荷太過急躁了。身邊還有一個不定時炸彈安月郡主,寧如安怎麼可能不會好好利用一番呢?
“安月郡主,你可知這薛慧荷薛小姐是怎麼來到此地的?我寧府原本並無她的名字。”
安月郡主聽聞,嗤笑一聲,立馬一改先前的氣惱,變得趾高氣揚了起來。在她看來,薛慧荷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
“你一個寧府大小姐都不清楚內家的事情,卻來問我?”安月郡主此時也不忘踩一腳寧如安的氣焰,得意的神色溢於言表。
“確實不知。”
木良公主在一旁暗自搖頭,心道這一遭薛慧荷是要輸了,而安月郡主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更是沒資格成為她的對手。
也許只有寧如安還可需要多加註意。
“那就讓本郡主來好好告訴你。”安月郡主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她啊,不過是為了攀炎附勢,利用完你們寧家的男人,好爬到更高位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