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原來是算定了寧如安是沒法兒上房梁的,還有就是,他明確地告訴寧如安,就算你能上來,你也不能對我做些什麼。
要是你罵我,我就罵回來,你要是打我,我就揍得你叫爺爺。反正寧如安是罵不贏也打不過即善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寧如安只覺得自己心口悶著的那一團怒火,這會兒是更加旺盛了。
“唉,你還是太笨了。趕緊睡了吧,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好好思考一下,看能不能參悟什麼。只不過,依我看,憑藉你那腦瓜子,怕是今天一整個晚上都不能入睡了。”
“拈,花,不,笑!”
寧如安氣極,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然而房樑上卻再沒了聲音,即善就跟進了洞的耗子一樣,任你在外頭如何跳腳,他卻是一點也不會露頭。
沒辦法,寧如安只能灰溜溜地摸到平常她睡覺的地方,打算先躺下再說。
畢竟這會兒她對即善,還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是等寧如安摸到自己平常睡覺的地兒的時候,她伸手一摸,卻只摸到了床板。
別說是褥子了,就連鋪在床下面的稻草,寧如安都沒有摸到。
她整個人都給整蒙了。
不過很快,寧如安就反應過來,這絕對又是即善的傑作。
這個屋子裡面只有一張床,所以被子什麼的,也是隻有一份。
先前都是寧如安在享用這張床以及所有的配套設施,即善要麼睡稻草,要麼上房梁,一來就主動將最舒適的床鋪讓給了寧如安。
這會兒被子什麼的不見了,寧如安雖然氣即善一聲不響就拿走了,但是她也覺得沒啥,畢竟大家都是人,總不能最舒服的東西都留給她一個人。
只是,要是即善把那些東西都弄上了房梁的話,寧如安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甚至還有些好笑。
所以,對於自己被子離奇失蹤的事情,寧如安只是在心裡暗罵一聲即善不打招呼,便也沒有做出什麼別的反應。
她乖乖地又在屋子裡頭摸來摸去,摸進稻草堆裡頭就鑽了進去,跟只小老鼠一樣。
屋子外面的風並沒有因為屋子裡的人休息了,勢頭就有所減弱,依舊是耀武揚威地穿來躥去,彷彿要將這座破舊小屋子的房頂給掀開來才罷休。
縮在稻草堆裡面的寧如安,聽著外面淒厲的風聲,腦子裡面全都是即善剛剛說的話。
即善自然是在賣關子,寧如安雖然當時沒反應過來,但是現在靜下來想一想,她大約也能夠理解即善說的大概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