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懷裡還有白白陪著,不然寧如安才不敢一個人在這麼黑的天到屋子外頭來。
天又黑,寧如安又沒有水面什麼的來照一照臉,憑著自己一通摸索,她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傷疤有什麼問題。
那即善說的臉上的東西掉了,說的是啥呢?
她自己的疤不還是好好的嘛。
寧如安雖然疑惑,但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不想自己一直守護的秘密被人發現,尤其還是跟即善這麼一個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待在一塊兒的非常時期。
這傢伙可是不忌口的,寧如安可是親眼看著他上至花魁娘子,下至掃灑丫鬟,反正只要是對了他的胃口,不管對方是誰,什麼身份,即善這個傢伙總是能夠下得去手。
索然這會兒即善還嫌棄寧如安醜,但是寧如安可不敢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屋子外面的風一陣一陣地颳著,帶起來的風聲淒厲而綿長,寧如安的心就跟被這一陣陣妖風摧殘著的樹葉一樣,簡直隨時都能夠給折磨得直接飛出去。
她在外面實在是坐不住,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又沒有什麼發現,這會兒又打心底裡害怕,便再也坐不住了。
“興許是清雅的藥膏沒塗好,掉了些吧。”
寧如安心裡這麼想著,瑟縮著身子,腳底生風,很快就到了門口。
“也可能是這個傢伙又在耍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等到寧如安看到屋子裡那的火光之後,心裡的這種想法便一下子就生了根。
她是真的不想再出門了,於是,便自己說服了自己,繼續裝作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走到火堆邊坐下。
“今天是個好天氣。”
寧如安剛坐下,那邊直接歪倒在地上的即善,就衝著她笑嘻嘻地說了這麼一句。
只不過,這個傢伙的語氣與表情,落在寧如安的眼裡,簡直是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故意嘲諷她。
儘管心裡是恨得牙癢癢,但是寧如安卻在自己心裡,證實了即善之所以說自己臉上東西掉了,其實是他又在整人的新套路。
寧如安並沒有多想。
“唉,你蠢是真的蠢,我都說的這麼直白了,你居然還不明白。”
眼見著寧如安沒啥反應,即善嘆了一口氣,臉上故意顯露出一種惋惜的神情來。
即善這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神秘的事情要說一樣,寧如安的心,又給他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