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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溯的身邊沒有精神病患者,像抑鬱或者是雙相什麼的,她都沒有接觸過。但是她之前在網上看見的,說精神科的醫生診斷並不是三言兩語就下結論的事情,醫生會讓你做一堆檢查,看什麼心電圖,看什麼腦電波什麼的。
具體的何溯也不懂。
總之那些網上的評論說的一套又一套的。
等到了她親身經歷,就以她親眼看見的而已,她覺得有關精神疾病類的檢查還是因人而異吧。
比如說她給溫穗穗掛的一個主治醫生就很不靠譜。
話都沒問幾句,就迫不及待地喊下一個了。
而溫穗穗的表現又很正常,於是得出來的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問,“你睡得好嗎?”
答:“很好。”
她都意識不到自己,當然睡得很好了。
問:“最近的情緒有沒有異常?”
答:“沒有。”
因為短暫的失戀而表現出來的不開心,這應該也是合理的吧。
於是醫生簡單地問了幾句,也沒讓溫穗穗做什麼檢查,然後就讓她回去了。
何溯:“……”
還是醫院小了。何溯在心裡嘀咕著。
診斷結果下來,何溯並沒有放鬆下來,她腦子裡的弦仍然緊繃著。
反倒是溫穗穗鬆了口氣。
沒查出什麼東西來就行。
“我其實真的很正常。”
在路邊等車的時候,溫穗穗義正言辭地對何溯說,“你為什麼總覺得我會隱瞞一些東西呢?”
“由於人格分裂所造成的我有段時間無意識的時間範圍,難道我會感受不到麼?”
“而既然我感受到了,那我瞞著你不去看醫生這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我其實覺得我還挺貪生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