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晉塵滿心歡喜的想著剛才那個吻,滿眼的笑根本止不住,其實這樣單純的躺著根本就無法表達他的喜悅,只是這種地方太過簡陋並不適合做什麼運動,而且他也不想破壞現在這麼好的氛圍。
男人低聲在她耳邊說著話,想要打破寂靜也試圖轉移自己放在她白皙脖頸上的注意力:“你本來名字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就是後來辦.證件的時候那上面的名字也是代號諧音。”蕭若影閉著眼回答他,語氣很輕似乎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父母離開的時候我還很小,根本記不清自己名字了,只隱約記得好像也是姓蕭的。”
夜晉塵並不明白‘辦.證’是什麼,卻也沒問,就著她的話道:“那我還能叫你若若嗎?”
懷裡的人身子一僵,而後很小力的點了下頭:“隨你喜歡就好。”
話題有短暫的停止,雖然蕭若影不是很習慣這樣的交流方式,但卻覺得如此異常溫馨,並不捨得破壞,頓了頓再加上一句:“其實蕭若影這個名字我還是挺喜歡的,就這樣用著吧,畢竟我現在正用著‘她’的一切。”
“恩……”身後男人的語氣突然有些低迷,好一會子才道:“當日我娶你……不,是她,只是單純想搪塞皇兄的,其實她的死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蕭若影大概明白這男人的意思,可正因為本尊的離世才給了自己重活的機會,自己若沒有在這裡重新也就不會跟這男人相遇,到底誰是誰非如今這種摻雜了各人感情的情況下又有誰能說得清的。
只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就算這男人沒有娶本尊,她的結局也不會有多好,因為從一開始那些人就只當她是棋子,沒有一個人將她的性命放在心上,所以不管有沒有夜晉塵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這樣想著,突然轉過身來正對著那人,半真半假的開玩笑:“我到底不是她,你抱著我卻去想另外一個女人,這樣我會吃醋的。”
她不敢說這男人一點錯都沒有,但是他的罪由自己來擔,反正她身上也不是背了一條人命案了,實在不差這一樁。
因為她的突然回身,夜晉塵抱了個滿懷,她柔軟的身子讓他多了許多遐想但卻又不得不繼續剛剛話題:“不必,反正從始至終在本王這裡只有你一人。”
“恩?”
“難道不是嗎?第一次對你感興趣是在王府有人刺殺那晚,你光著腳去教訓那入府之人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有所懷疑了,後來的種種只不過是驗證,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的身世比我預料的還要神奇罷了。”
他無奈的笑笑:“不過其實也沒差,還有那日在蕭府,你孤單躺在床上的時候,一直以來讓本王心疼的只有你一個罷了。”
他這話似乎影射了蕭若影剛才在竹林的其中一句,她揚了下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喲,你這男人什麼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你這是在隱喻什麼嗎?”
“哪有,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你別多想。”夜晉塵摟緊了她,而後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真誠道:“你不要痛苦,你借用了別人的身子並不是你的錯,你且將它當做上天的旨意,你來到這裡是為了我,這是對我的獎勵。”
雖然蕭若影並沒有為此困苦,但還是不免會因為男人的話感動,她將頭埋在男人的胸口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恩’了一聲。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難得享受這靜謐的時光,夜還很長足夠他們在相擁中尋找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