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凌雖然沒有明查,私下也派了人盯著此案,所以整件案子的審查,他也都清楚。
“這件事,全憑陛下做主。即便是陛下選擇息事寧人,臣也絕不追究。”楊軒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示意趙隼,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接受。
趙隼苦笑道:“是皇后的親侄兒。”
楊軒凌拿起極品翠玉的酒壺,又倒了杯酒,並沒有說話。
趙隼看著他,“皇后已經跪了一天。”
“臣說了,全憑陛下聖明燭照。”楊軒凌回道。
趙隼明白,他這是完全不想抬手輕饒,“朕自然會給國公府一個交代。行了,不說掃興的事了。昨兒你在朝堂提議廣開義塾的事,到底是誰的主意?”
“薴兒的。”楊軒凌毫不隱瞞,而且就算他不說,趙隼也會知道。
趙隼面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朕準了。”
楊軒凌瞥了他半眼,“哦?陛下準備出多少銀子?”
“三百萬兩,如何?”他這也是勒緊了國庫,才擠出來的。若非是雲薴的意思,這件事他根本不會同意。
“謝陛下。”楊軒凌端起酒杯,拱手敬道。
……
雲薴把晾曬好的藥草一一收起,裝進了藥草笸籮裡,再進行分揀。
驀地,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灰頭土臉衣衫破爛的跑進了院子。
見到雲薴就跪地用力的磕頭,“求王妃救命,求王妃救命。”
幾個僕婦這時也追到了院子裡,看到雲薴在這裡,頓時面露恐慌,緊跟著也跪在了地上。
其中領頭的安嬤嬤急道:“驚擾了王妃,奴婢該死。奴婢這就帶她下去。”
“等等,發生了什麼事?”雲薴叫住了要拉扯小姑娘的嬤嬤。
小姑娘趁機又向雲薴磕頭,腦門都磕的紅腫了,“奴婢是孫嬤嬤的外孫女,求王妃救命。”
“孫嬤嬤?”雲薴倒是認識,比較圓滑會來事,是王姨娘院裡的得力嬤嬤。
“安嬤嬤,到底怎麼回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