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指細細摸了摸地面,即便很淺,且只有很小一部分,但確實是個腳印。
昨晚果然有人跟蹤過他們。
輕羽挑了挑眉,看來這獵金號上“有問題”的可不止自己一個。
“有意思。”她笑笑,準備去上層看看,會議室和船長室都在那裡,但麻煩的是,再往上的樓梯口站著守衛。
輕羽沒有久留,暫且去了到後甲板,仔細看了看,確定能從桅杆直接爬到樓上,只不過怕是隻能等天黑再行動。
獵金號上的起床鈴早就響過,被叫起來的保鏢們吃過早飯就全到了甲板。這是政府給他們交代過的規矩,上船之後除了吃飯睡覺,都必須在甲板待命。於是這會兒一百多號人無所事事的散落在甲板各處,有的在鍛鍊,有的在看海和閒聊。
甲板上沒有海軍,但四樓五樓的走廊上都緊密站著崗哨。海軍們手裡都端著槍,怎麼看都像是在監管著腳下甲板上的保鏢們。
“媽的,什麼意思?當我們是犯人?”
有些人忿忿不平的罵著,但不爽也只能看在錢的份上忍著。看到霍斯兄弟過來,輕羽便壓低了帽子去了別處,不想一過拐角就撞見了弗斯嘉:
“是你啊?”
“噓!”輕羽拉他走到角落,並把他堵在了裡面,斜著身子靠在牆上,作出一副閒聊的場面。
“你怎麼了,為什麼又穿成這樣了?”弗斯嘉也調整了姿勢,對她很是配合,就是問題確實多了點,“昨天你真去見船長了?”
“你膽子大嗎?”輕羽答非所問。
弗斯嘉愣了愣:“還可以吧……”
“可以就行,你現在幫我個忙。”輕羽十分乾脆。照金戈昨天的說法,今天必然是要出什麼事,而一旦出事,船長室估計很難潛入,因此現在海軍都在開會是唯一的時機。
兩人偷偷摸摸上了三樓,往四樓的樓梯口站著兩個哨兵。弗斯嘉理了理衣服,做了個深呼吸,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兩位長官,你們手裡的槍是真的嗎?”他像個傻帽盯著槍看,槍口霍地就指了過來:
“滾開!”
“你們什麼態度?我不過就問問。我怎麼也是政府花錢僱來的保鏢,我們現在是同事,你們憑什麼狗眼看人低?”弗斯嘉叫罵著,兩個哨兵不由嗤笑:
“還同事,誰跟你是同事?也不撒泡尿照照。”
“政府花錢僱你們,你們還真覺得很光榮是不是?真是沒腦子的蠢貨,一會兒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滾滾滾,到甲板上去,再不遵守紀律瞎跑,一槍斃了你!”
哨兵趾高氣昂的拿槍戳著弗斯嘉,就算沒開保險,這也是很危險的舉動,顯然海軍是真的沒把保鏢們當人看,甚至上了船就意味著保鏢的命也變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