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賓客們安排妥當,耐心解釋送走後,黎明豪和他的家人才有時間坐那歇一會,喝口水,可憐的他又不得不向自己的父母解釋。
角落裡,一個神情落寞的女人一直默默地看著人群散去,嘴角帶著戲謔地嘲諷,顏面丟盡,只想將頭埋在沙子裡。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蘇知宜一咬牙,不甘心這樣丟面子,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在哪?楚穎歡回來了。”她聲音清冷,眼神狠辣,臉頰微微抽搐。
“什麼?還真是死性不改,說吧,想讓我怎麼辦。”陳思漢吐了一口唾沫,仍舊惦記著自己的失子之痛,隱隱難受。
“她現在應該在沙灘附近,你找到她,把她綁起來,等著我過去,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她吃盡苦頭,讓她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碰都不能碰。”蘇知宜尖銳的聲音十分刺耳,聽起來就像是嘈雜的琴音。
太陽已經慢慢傾斜,溫度降低,空氣帶著溼冷。
“放心吧,我現在就趕過去,這一次絕對不讓你失望,保證完成任務。”陳思漢掛了電話,立刻驅車往沙灘上趕。
低頭沉默不語,楚穎歡沿著岸邊沒有目的的向前移動,她覺得她已經做的夠多的了,可他還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怎麼都暖不熱。
她可以向前走九十九步,只需要他走一步,可這一步,易遠翱都不願意向前,簡直冷酷到了極致。
“上哪去啊,楚小姐?”一個來者不善的聲音響起,卻又十分熟悉。
抬起頭,看清楚發出聲音的人,楚穎歡立刻清醒過來,提高警惕:“陳思漢,真是哪都有你,你想幹什麼,這裡人很多。”
“人很多?你怕是沒睡醒吧。”陳思漢不屑地嘲諷,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銀色的匕首,閃閃發光。
這一句話點醒了楚穎歡,她環視四周,天色已經暗下來,看不到一個人,危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蔓延開來。
“我告訴你,上一次放走你,這一次可沒那麼容易,我勸你還是善良,別自找麻煩。”楚穎歡外強中乾,心裡害怕的不得了,可儘量保持鎮定。
“哼,用不著你管那麼多事,這一次,我看還有誰會過來救你,束手就擒,不然我就在你光滑的臉蛋上創作出一幅不朽的作品。”陳思漢拿起刀,在手上筆畫以示威脅,慢慢靠近,一把將她扯在懷裡。
眼神緊緊盯著那個離她的脖子不到幾厘米的刀刃,緊張到不能呼吸,雙手被緊緊綁還在一起,連忙勸說:“陳思漢,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矛盾,你不至於因為蘇知宜的命令就斷送自己的前程,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別耍什麼花樣,不追究我的責任?擔心擔心自己吧,趕快跟著我走,配合我,少吃點苦頭,你的命還真大,上一次沒把你怎麼樣,這一次,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陳思漢一隻手控制她,一隻手將刀架在脖子上,朝著停在路邊的車挪去。
將楚穎歡的雙手反綁,嘴上貼著透明膠帶塞到了汽車的後備箱,不忘將她身上的手機拿走,隨手扔在路邊,駕車駛向一處提前想好的廢棄工廠。
“已經辦好了,放在我的後備箱裡,位置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了。”陳思漢立刻向蘇知宜彙報。
“好的,晚上有時間我立刻過去,這段時間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是讓我看到她完好無損,你給我等著。”蘇知宜眼神狠辣,語言冰冷,不帶有一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