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衛姨娘後,蘇雲姑並沒有再行動,這樣各自安分過了兩個月。
聽知兒說,賀舒文近日才算是把傷養的利索。
蘇雲姑聽見話時,只是安靜的拖著腮,看著窗戶外的大雪。
知兒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姑娘自打趙姨娘過世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看不透,有時候覺得她很快樂,有時候又覺得她一點都不快樂。
這雪一連下了三天都沒有要停的樣子,因著國子監離得遠,蘇明朗也便停了課。
蘇侯下朝回來,用膳時,老夫人看著外邊的雪,嘀咕了一句,“這雪都下了三日,怎還不知停?
蘇侯接話道:“聽司天監說,今年冬日要比往年冷一些,這雪怕是要下個十多日。”
蘇侯話落,滿室唏噓,天雍地處中東,不是太靠北,哪裡下過這樣大的雪,這還是頭一遭聽說。
“那明朗與明龍豈不是要在家窩一兩個月了,明朗還好,只是明龍,開春還要參加考試,這學業萬一耽擱了……”
蘇明朗聽見自己可以有一兩個的休息時間,高興的眼都亮了幾個度,但又怕被蘇侯看到說他不思進取,只把臉埋在碗裡。
蘇侯輕嘆一聲,整個大廳又恢復了安靜。
此時,賀氏突然放下碗筷,接了話。
“母親,侯爺,妾身有一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既然這樣,不如在咱們府裡開設個院子做學社,請個先生,專門用來學習課業,侯爺如果覺得兩位少爺太過空曠,就讓咱們府裡的三個姑娘也去,一來不至於屋子裡人少而空曠,二來姑娘們也能跟著學些東西。”
此話一落,蘇侯聽的眉頭一鬆,雖不語,卻也聽進了心裡。
還沒等蘇侯開口,老夫人最先點了頭,“這主意可行。”
蘇雲華忙趁機開口插話。
“那這先生也不用請外人了,咱們府裡就有一個。”
老夫人意外,問道:“誰?”
“我堂哥賀舒文,前段日子剛住進咱們府裡,他可是當地的教書先生。”
蘇雲姑聽到此話,冷嗤一聲,但是不得不承認,賀舒文肚子裡確實是有二兩墨水的,那點學識放湓江是綽綽有餘的,只是若是放京城,就是誤人子弟了。
蘇侯也不糊塗,立馬開了口制止。
“不妥,先生之事,還得容我仔細斟酌,此事你們就不必操心了。”
蘇雲華還想說,卻被賀氏一把拉住。
“侯爺,舒文學識尚淺,確實不太適合做書社的先生。
只是他前兩日跟妾身談話,說如今他身子已養的差不多了,整日在府中被人伺候著也不是法子……”
“讓他安心住著吧,在自己府上也是個被人伺候的少爺,沒道理來姑丈府裡,就要做事。”
賀氏溫婉的笑著,繼續說道:“妾身也是這樣說的,只是舒文心懷對咱們侯府的感念之恩,鐵了心的想為咱們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