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謝兆麟,你到底還要瞞我多少事?”
她質問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失控,而是十分平和的問出了這句話。
謝兆麟看著她渾身都透著不對勁,雖不知帶她會說出什麼話,下意識的拉著她進了裡屋。
“你知道了什麼?”
他問話時,眉頭微皺,有些苦惱。
蘇雲姑依然盯著他,“你不是我的桑吉,也不是謝兆麟。”
他面色一滯,渾身僵硬,只聽她接著說道:“你真實的名字叫孟戚佑,我還知道你不是太子的幕臣,投靠太子,你只是為了復仇。我還知道你當初接近我,是為了得到蘇侯府,還有將軍府的支援。”
“誰告訴你的?”
蘇雲姑把從賀邕書房中拿出的東西遞給他,“你知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謝兆麟接過,看了之後,那張完美的面具,終於一絲絲的龜裂,有了緊張與恐懼。
“你從哪裡找到的?”
“賀邕的密室裡,冷二爺救了我,並且告訴了我所有的事情。”
“你先坐下。”
他伸手按著蘇雲姑的肩膀,讓她把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之後,心頭才稍稍放鬆了些。
“其他的事呢,你還是不願告訴我嗎?”
謝兆麟看著她眼中的執著,如同她身上這件衣裳,倔強而又熱烈,他想這輩子,他應是栽在了這姑娘身上了。
窗戶外邊的太陽照得強烈,謝兆麟想這個故事應該從哪裡說起呢。
那一年他十歲,在此之前,他還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他的父親雖是九五之尊,卻愛民如子,半生兢兢業業,但是風聲卻沒有那麼好。
她母親雖是皇后,卻在坊間各種傳聞,只因母親生於鬼節,臉上有塊胎記,這便成為了天下人的忌諱,好像做什麼都該是錯的。
他雖有怨言,卻也知道佞臣當道,許多事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他的童年並沒有缺失太多的遺憾,也不知人心險惡四個字到底意味這什麼。
那一天,他與往年一樣,逃出宮中看花燈,但是沒想到這場盛宴之下的陰謀會那麼惡毒,長安事變,一夕之間,他的家人,都與他陰陽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