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就一直吹一直吹,直到這邊手痠了就換那邊,也不敢轉過頭,耳邊全是風聲,什麼也聽不見。
而隔著幕布,那邊浴室的水聲再度響起,其中夾雜著的又何止水聲。
微生容眠想,他的委屈也是無處訴說。她已經長大了,他有很多“知識”想要教給她,這個一對一專屬私教還沒有結業,滿腹經綸,渴望桃李天下。
氤氳水汽,縈繞在男人周圍。眉頭緊皺,汗水被灑下的水沖刷掉,也吞嚥了男人低低的悶聲。
自欺欺人,明明他的軟軟還有無數第一次,他都沒有這個勇氣去要,只糾結著一個初吻孤孤單單過了四年。
他不能。
這條路壓抑而又兇險,他既不捨得她陪他受苦,又不敢讓她跟著犯險。說不定哪日他死在暗槍之下,復仇奪權大業還未完成,他先離李雀心而去。
還太早。他還需要更多實權,否則他不會碰她。
他的軟軟是清白的姑娘,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失敗了,起碼不能髒了小姑娘身子,她還有更遠的路要走——即使沒有哥哥在身邊。
釋。
他撐在牆邊緩了緩,任水流沖刷掉一切。重新擦拭過後他出來,爬上床,攬著她的腰,深深地吸著她的味道。
頭髮已經幹了,他幫他隨手關掉,拔下插頭。
李雀心耳邊清淨了,開始埋怨,“你幹嘛去了呀,我手都酸了。”
微生容眠順勢擁著她躺下,手還在她腹間,“我手才酸。”
李雀心眨巴兩下眼,去尋他的手揉了兩下,“為什麼呀?”
他笑出了聲,就在她耳畔,撥出的熱氣癢得她縮脖子,“因為它剛才做了不屬於它做的工作。”
“嗯?”
“這個工作本來應該是軟軟的。”他偶爾有一瞬間,也會有少年心性,不過也僅僅是在她面前罷了。
“什麼呀!”她越來越糊塗。
“沒什麼。”他又不說了,長腿勾過她的,霸道的半壓住她,“就是……”
溫涼的唇輕輕印上她耳朵,“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