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刑期間又啟動再審程式,進一步改為20年有期徒刑。
然後有意思的來了,一個高中畢業都困難的貨,在獄中因為有重大發明專利,繼續申請減刑,最終服刑不到13年就出來了。
“用我那個警方朋友的話說,估計那貨對著專利設計圖紙都說不明白原理。”曹寶平嗤之以鼻。
“他出來多久了。”王權問。
曹寶平道:“已經五六年了,出獄後他換了名字和身份證,繼續從事灰色地帶的生意,但至今還是逍遙法外。”
“這麼勇,他父母什麼身份。”王權問。
“都不算很高,繼父最高的時候也就是當地一個分局的副局長,當初孫進去的時候就受到懲罰,被降級了,現在好像是城管局的一個分局副局長。”
曹寶平道,“不過也不要小瞧這些小官僚,他們都是當地的坐地戶,關係網盤根錯節,能夠囂張這麼多年不是沒道理的,所以我擔心,我們這部電影可能拍攝的過程中會受到很大阻力,可能拍完之後上映的過程也會比較艱辛。”
王權聽後哈哈一笑:“這麼有意思的故事,不拍出來太可惜了,我全力支援你。”
王權在影視庫搜了一下,別說,還真有一部改編自這個事件的電視劇,孫紅擂主演,五百導演的。
他簡單抽了一眼,好像這位當事人最後還是被法辦了,這就好,說明當地也不是徹底被黑暗籠罩,無法見到天日。
最後能不能過審,王權並不是很在乎,頂多在片庫裡多放幾年而已,不過拍攝期間劇組的安全一定要保障。
對此王權和曹寶平又仔細討論了許多。
對於王權的支援,曹寶平很開心,換成別的老闆,遇到這種題材估計都是能不碰就不碰的。
接下來他會一邊做《追兇者也》的後期,一邊創作新劇本,王權直接幫他取了個片名,就叫《死刑犯》。
夠直接,也夠諷刺。
除了曹寶平,本就喜歡從真實案件創作故事的年輕導演申奧也有了一個新的構思。
“導演,這幾天看完《他是誰》,感受良多,腦子裡有很多想法,我也想拍一部關於連環強健殺人案的故事。”
“哦,什麼案子啊?說來聽聽。”
雖然王權覺得重複雷同的題材容易讓觀眾審美疲勞,而且申奧不是自己,自己拍這個題材,稽核上暢通無阻,換申奧來拍的話,恐怕會困難重重,他處女作都沒上映呢。
申奧是跟著王權拍過《富二代》,頗受王權器重,他導演的《受益人》下個月就要上映了。
那片子有當紅的大棚呢,他並不擔心票房,所以最近這幾天已經開始搞新劇本了。
“我想拍呼格吉勒圖案,其實他相當於趙志紅連環強健殺人案的受害者,趙志紅案的名氣遠不如白銀案,但呼格吉勒圖這個案子太典型了,我想嘗試一下。”
王權深吸了一口,這小子比自己想象的還大膽啊。
呼格吉勒圖案是上世紀九十年著名的冤假錯案,96年在呼市有一女子被強健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