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確切說是個人,一個凡人身法這麼高,可以與我這位上神成為對手,實在讓人意外。
“這隻狐狸本座跟了許久,還請姑娘手下留情,將他讓給本座!”
白袍男子道,看他言行,似乎大有來頭。
我愣了愣,怕此人與黑狐狸是一夥的,擔心貿然放了黑狐狸,他們聯起手,到時這個村子的人都會沒命。
“你拿什麼保證,不會再讓這隻狐狸出來害人!”
男人輕笑著朝我走近。
他的五官十分雋秀,身上帶著一股唯我獨尊的氣質,這股氣質讓我心中莫名的作疼,因為我總覺得他與墨陸太像了。
我撫了撫小腹,腹中的孩子已有三年零九個月,卻仍未有生產的跡象,肚子看起來不過凡人六七個月大。
白袍男視線落在我的小腹上,好看的唇角揚了揚道:“孕婦!”
我垂下目光。
因為我在這村裡呆了三年多,還是頭回被人看破身份。
“一個沒有丈夫的女人,獨自大著三年的肚子,不知你這腹裡懷得是何方神聖?”
白袍男說時又朝我走近一步。
我嚇得往後倒退,這一退,直退到井臺,差點失足墜入井中,情急中,白袍男將我攥了住。
我望著他,他也在望著我。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荼蘼花味,我心口作疼的厲害,吸了吸鼻子道:“先生,可是時常用荼蘼花薰衣裳?”
他身軀明顯的頓起,在我未恍過神時,放開了我,繼而將那隻黑狐狸收了閃人。
我發現,他還會術法,而且術法很精,可他明明就是個凡人啊!
黑狐狸下的毒,解藥並不難配,我雖醫術不精,但自幼跟在藍笙叔叔身邊,多少懂一些,很快,我就配製出了解藥,給村民們服下。
村民們病情陸續恢復,可是他們卻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在他們看來,好像下毒的人是我似的。
“阿黛,你為什麼要給我們下毒?我們哪裡得罪過你?”
鄰居王阿婆質問我道。
王阿婆這麼一鬧,其他村民也跟著鬧起。
我拼命跟他們解釋,可是他們誰也不相信我。
他們再沒有給我好臉色看,拿臭雞蛋和爛菜砸我,還說,要將我綁了見官。
我現在就怕把事情鬧大,最後被花天弦知道,最後的最後,捅到我父母那裡。
我想趁著夜色悄然無聲地離開。
哪裡知道,小腹卻在這個時候作疼起,明顯的下墜感,我隱約感知,孩子要出生了,撫著小腹道:“寶貝,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啊,阿孃,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我痛卻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