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陌塵覺得現在的凰詔秋像是換了個人,按理這是她自己找來的戲本,怎麼可能不知道戲本里的內容?
前幾日,不知是誰跟凰詔秋提議去戲園聽戲,那人提到了《貴妃醉酒》,凰詔秋一臉迷茫,這戲本子是她從凡間找來的,她豈會說,“不就是個喝個酒,哪來那麼多戲?”
帝陌塵想起鳳皇殿的鳳凰石能照出凰族人的原身,不時萌生出讓凰詔秋顯出原身的念頭。
他記得,自他來到鳳皇宮,凰詔秋尚未去過鳳皇殿,她這是心虛麼?
帝陌塵瞧著今晚夜色不錯,站在凰詔秋的寢宮外望了望。
這個點,凰詔秋還沒睡,見耳邊響起幽幽笛聲,娥眉一擰,對身旁的婢女道:“瞅下,誰這麼不識趣地在殿外吹笛,還讓不讓人睡覺?”
那婢女垂首應道:“回公主,是帝君!”
凰詔秋面露尷尬,“真是的,本公主怎麼連他的笛聲都聽不出了!快給本公主更衣。”
凰詔秋披著斗篷步出殿,一頭如墨的秀髮垂在腰際處,到也不失動人。
凰詔秋見帝陌塵站在月光下,一身白袍如白浪一般地在他身後作湧,玉笛在手,擱唇邊正幽幽地吹著,靜謐美好的,如同畫中人。
凰詔秋讓婢女退下,邁著蓮步走到帝陌塵身旁:“帝君哥哥,這首曲子真好聽!”
帝陌塵收起玉笛,執在手上,“本尊記得,第一次見公主時,是在東海附近,公主那會手裡執著支長簫,今晚月色甚好,不如,本尊與公主來個笛簫二重奏!”
凰詔秋慌了,她知自己那點水平,怎敢拿出來獻醜。
“不要了吧!都這麼晚了,吵到母皇和姐姐們休息可不好!”
帝陌塵頷首,“公主言之有理!不知公主有多久沒見過鳳皇陛下?”
這才是帝陌塵此番來的真正目的。
凰詔秋想想道,“確實有好長一段時間未見母皇。之前,四姐說,母皇身體欠安,讓我不要去打擾母皇,我便將這事擱下,細想起來確實欠妥,明日一早,我就去給母皇請安。”
“何必等到明日,現在過去,本尊陪著你!正好,本尊也想與鳳皇議下婚禮之事!”
凰詔秋聽帝陌塵這麼一說笑著應下。
兩人頂著月光朝鳳皇殿走去。
監視凰詔秋舉動的人,見這兩人往鳳皇殿方向走去,忙跑去向凰詔柔稟告。
“這個不知死活的,是嫌自己命久了不是!”凰詔柔得知訊息大罵起。
她之所以不許凰詔秋接近鳳凰殿,就是怕她身份暴露。
“找人攔住他們!本公主隨後就到!”
凰詔柔一邊下令,一邊大步往殿外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