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本尊救了你性命,你要如何報答本尊?”
伊秋雪被帝陌塵的話給驚到,感覺這位帝君趁她之危的敲詐她。
“帝君應該什麼都不缺吧?”
伊秋雪吐舌,話一出口,才覺不對勁。
這帝君確實什麼都不缺,卻獨獨缺一位老婆。
想他與那鳳族小公主的婚事早已定下,卻遲遲未完婚,眼下鳳族的人都上門催婚了,這位帝君還是不情不願,找著理由推脫,看來他對這位鳳族小公主確實沒興趣。
伊秋雪這麼一想,很快明白,上回這位帝君為何要捎上自己,怕是借自己當擋箭牌的,只可惜自己沒能幫他把這婚給推了。
帝陌塵見伊秋雪恍了神,冷不防間湊近她。
他與她靠得太近,近得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馨香。
這股馨香讓她心口揪起,不時仰起小臉問:“不知帝君平日用何種花草薰衣?”
帝陌塵眉頭斂了斂。
他這體香是先天的並非花草樹木之香,這種香時有時無,能聞見的人極少,除了自己的母親,大概也只有眼前這位。
不時對伊秋雪來了興趣,“在你看來是何種花草熏製?”
伊秋雪說不上來,感覺這香氣時濃時淡,時有時無,仿若能隨著他的情緒而變化,與阿玖身上的略有不同。
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同?
隱約記得阿玖說,他那體香是與生帶來的,如今看來,這種馨香是可以調製的。
“小仙不知!”伊秋雪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慌忙撇開臉。
帝陌塵見她紅著小臉,食指一挑,將她調移的下巴托起,讓她正視自己,“你是不好意思看著本尊麼?”
伊秋雪臉又紅上幾分,“帝君想多了,小仙不敢再忤逆,小仙命薄,經不起再折騰!”
“知道就好!本尊早與你說過,呈琰久是錦姒的未婚夫,你這麼堂而皇之的見他,換作誰都會生氣。”
“帝君也認為,我在勾搭呈仙君?”
伊秋雪覺得這頂帽子忒重了些,她得趕緊摘掉,免得阿玖知道了誤會她。
“難道不是麼?”
“好吧,小仙知錯,小仙發誓,從今日起,再不私自去見呈仙君!”
帝陌塵見她一副信誓旦旦地,笑道:“你跟本尊說這些沒用,關鍵是你要說到做到!好了,本尊府裡還有一堆子的公務,這幾日你便在這養傷,羽伯會照顧你的!”
帝陌塵轉身要走時,驀然間又想起什麼,拾起伊秋雪的一隻手,塞給了她一瓶上好的創傷藥,“這藥,對疤痕很有效,你用得上!”
伊秋雪持著藥瓶,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上回在雲霄殿,他傷了她的手,傷口雖然好了,卻留下一道明顯的疤痕,帝陌塵剛在為她療傷時瞧見她皓腕上的傷,驚了驚,適才想起這事,為彌補之前的錯誤,所以才將藥給她。
伊秋雪持著藥瓶恍神,藥瓶上還有帝陌塵的氣息和餘溫,軟軟幽幽,卻很暖人心,這一刻,她似乎忘了自己這一身傷是誰所致?